颤抖。
“我们应该到此为止。麦迪纳先生现在需要休息了。”
律师建议道。
阿麦亚已经失去了耐心。
“当我说麦迪纳先生可以休息的时候,他才可以休息。”
阿麦亚在桌子上重重地打了一拳。桌上那摊眼泪朝四周飞溅出来。阿麦亚弯下身,直到靠近杰森的脸。杰森突然停止了哭泣。
“回答我!”
阿麦亚严厉地说。
“最多一个半小时。我当时匆匆忙忙的,因为我的妻子快下班回家了。”
“你回到茅屋的时候,她的手臂已经不见了吗?”
“是的。但是我誓,我以为是……”
“有血迹吗?”
“什么?”
“在伤口周围有血迹吗?”
“也许有一点儿,但是很少,只有很小一摊血,只是一小点儿。”
阿麦亚看了一眼帕杜阿。
“那些孩子?”
他问。
“……在塑料上。”
杰森小声地说。“什么塑料?”
“血流到了一个白色的塑料片上。”
杰森含糊其词地说。阿麦亚直起身,这个男人的口臭让她感到头晕。
“你好好想想。你回到茅屋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附近有人?”
“我什么人也没有看到,但是……”
“什么?”
“我觉得那里有其他人,但是有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我甚至觉得有人在监视我。我觉得是乔安娜……”
“乔安娜?”
“她的灵魂,您知道的,她的魂魄。”
“你当时在路上有没有遇到其他车,或是看到有车停在附近?”
“没有,但是当我要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一辆摩托车的声音,那
种山地摩托车。声音很大。我以为是赛普洛纳镇的人。他们总是骑摩托车上山。我后来便跑着离开了那里。”
另一个春天
第二次,事情很不一样。已经过了很多年。阿麦亚已经住在了潘普洛纳,尽管她每周末都回艾利松多镇。她的妈妈病了,已经丧失生活能力。她患了严重的肺炎,同时,老年痴呆症也折磨着她。几个月来,她都口齿不清,只能使用一些最基本的词语表达最基本的需求。根据主治医生的要求,她已经在大学的医院住院了一周。但是弗洛拉不想让妈妈住院,她竭尽所能阻止妈妈住院,但是最终她还是让步了,因为妈妈的呼吸已经非常困难,她需要吸氧才能维持生命,弗洛拉不得不叫了一辆救护车将妈妈送到医院。尽管如此,弗洛拉还是炫耀自己一家之主的永久地位,不论什么样的借口,都无法让她放弃她妈妈的管理权,尽管她总是一抓到机会就指责妹妹们没有时常来看望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