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在自己面前落淚,他可以考慮給她一個位份,只要她說一句軟話,說他大婚她不開心,他可以在今日允她提過去一次。
阿剩也好,那破屋爛舍也好,只要是關於兩個人的一切,怎樣都好。
今日多飲幾杯,也正是因得這幾杯,淡淡的酒氣散於身前,似能讓他一直覺著不忍回顧的過去看起來沒那麼不堪。
自朝霞殿行往華宵殿的路不算遠,他於夜中快步行至,自正殿入,一路行至偏殿角門停下。
齊林才要前去推門,便聽著偏殿裡傳來兩位姑娘的聲音。
其中一個,不是小雙,按規矩,小雙這時辰不能留在宮裡,早回去了。
何呈奕目光則落在齊林臉上,齊林立即會意,小聲道:「回陛下,是行宮裡來了一個小宮女,與秦葶是舊識。」
何呈奕這才想起還有這麼個人,他立於門口輕擺擺手,示意旁人退下。
齊林回身一甩手中拂塵,眾隨行宮人隨著他無聲退下。
「秦葶,你從前穿過嫁衣嗎?」穀雨好奇問道。
穀雨是昨夜才從行宮入宮的,齊林的說法是,是沾了秦葶光。
下午小雙隨著冷長清回府,齊林見秦葶獨自一人在偏殿,便好心將人帶來,讓兩個人說說話,同時也教些規矩。
兩個人坐在角落裡,似白日她與小雙說著話。
說起嫁衣,她倒是當真穿過一次,初入宮那日,當今皇后的,她曾試過,可這她哪裡敢說,只搖頭,「沒有。」
「那你可有喜歡的小郎君?」一提喜歡的人,穀雨兩隻眼睛都亮晶晶的,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
秦葶苦笑一聲,隨後又搖頭,十分乾脆地說道:「不曾有過。」
「啊?這也沒有,怎麼會沒有呢?」顯然,穀雨不信。
門外的何呈奕此時鐵青著臉,在她講出這句的時候,眼色一下子暗下來,咬了後槽牙。
「真的沒有,宮裡都是公公,哪有小郎君。」秦葶低著頭,兩隻手在身前互摳指甲。
她喜歡的小郎君,小傻子早就死了,不光死的乾乾淨淨,連皮都被人扒了,如今披著那層人皮的,也不是他。
「現在遇不到,說不定往後就能遇到了。」穀雨眼中含笑,對未來有所期。
瞧著她這副樣子,秦葶不好再說什麼。
旁人還有機會,可她還不曉得還會不會有,但她並未多言,而是十分配合地點頭說道:「對,往後會遇到的。」
這些一字不落的入了門外人的耳。
幾分酒意在前,眼下都剩下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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