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笨女人。”
他骂着向外走,到了洞口乘着清风而下,飞到了湖边。
在湖岸他借了一下力,又飞了起来。
不会吧,他要把我扔到湖中间喂鱼?死亡的恐惧让我的药性去了一半,我终于能看清楚周围了。
他并没有飞多远,到了地方后他在空中用两手掐住了我的腰,以一个标准的灌篮动作将我举高,然后豪爽地灌篮。不,说插秧更恰当,漂亮地将我种在了湖中及腰深的浅水区,然后他在空中一个轻盈的调整,双脚在我的肩上点了一下,一点水都没沾就飞了回去。
冰凉的水将我包围,药效立刻退避三尺,我一时之间又能思考了。
“你在水里好好呆着,大概在天亮的时候你就能动了。”
他在湖岸上说,我对着湖面,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听他的口气好象有点兴奋啊。不会吧,这么讨厌我?
“你会不会在湖边守着我啊?”
“怎么会,我要去睡觉。”
接着一阵飞跃的声音,我急了。
“沈冲,你不会真走了吧,我不能动耶,要是有湖怪怎么办?你回来啊。”
等了一会没有声音,看来那个臭屁家伙是真的走了。
一个人在晚上呆在湖水里是很需要胆量的,湖面上薄雾滚滚,偶尔有一只孤独的猫头鹰叫叫,一条鱼翻出水面,每一种声音对此刻不能动的我来说都是一个折磨。
万一这湖里有鳄鱼怎么办?不对,西南怎么会有那个东西。那么也许可能有水鬼,从我面前沉默地钻出来……
一会我就发觉自己没有力量再胡思乱想了,药性开始反扑。小腹中升起一种难耐的欲望,身上好象有一只小虫子在乱钻,又痒又麻。一条什么长长滑滑的东西游过我的双腿之间,蹭得我十分舒服,都忘了害怕,反而盼望着多来几条。这药真够强的,让我明白原来人身上有这么多感觉,这么强烈的欲望。
大概是发现我的身体很好玩吧,被我惊醒的小鱼儿们都开始在我身上边游来游去,啄啄我的头发,拉拉我的衣服,我的注意力被它们分散了许多,总算好受了些,于是开始玩猜鱼游戏。
那条鳞片粗的是草鱼,那条滑的是三花扁,拉我头发的是不好吃的野猪个,那条长长的是——水蛇。
“啊——”
对水蛇的恐惧加上自身的郁闷让我大声叫了出来。
“我吃豆腐,我吃豆腐,我吃吃吃。”
水蛇没有被我的声音吓走,反而变本加厉的骚扰我。
“怎么了怎么了?”
后面传来从睡梦中被惊醒的朦胧声音,原来他在岸上睡觉。不过水蛇仍在我附近嚣张地游来游去,还挑衅地又碰了我一下,我来不及感动,再要面子也忍不住大声喊:“救命啊——,水蛇啊——”
“水蛇,水蛇怎么打?”
伴着哗啦哗啦的水声,他提着刀下来了。
“你快把我的穴道解开,我要上去。”
等他走到我旁边,我向他施眼色。
他双手握刀,专心地盯着湖水:“水蛇怎么打?”
“我怎么知道,你放我上去。”
“不知道,那就用最简单的方法。”
他没理会我的要求。
“找到了。”
他话音刚落,刀已插进水里,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等他得意得把刀举起来,上面多了一条头被刺穿的水蛇,它的其他部分正在刀身上痛苦地翻滚:“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色蛇说完,魂归天国。
“啊——,沈冲啊,快解开我的穴道啊,老大,再有水蛇怎么办。”
看见那我最怕的滑溜溜的东西,我太想逃跑了。
“不行,解开你的穴道我怕你来强奸我。”
他竟然扛着钉着水蛇的刀走回去了。
“我怕水蛇啊,你放我上去。”
我急了。
“水蛇咬你又不会要你的命,你上来,哼。”
他相当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