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得到了解释好像有点开心,但被这么说出来又有点羞赧,她轻轻揪着自己的手指,过了好一会,才用很小很小的声音答了一句:“没有不愿……”
陆赐的听力很好,这时却不知怎么的就是想追问一下:“你说什么?”
沈良沅:……
她抬眼横他,哪有这样羞人的话还要说两遍的?
于是轻哼一声:“我没说什么。”
陆赐发现逗沈良沅好像有点意思,忍不住笑了:“我听到了,刚刚是逗你的。”
沈良沅:那就别说出来了傻子!
她简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又嗔了他一眼。
陆赐不敢再造次,却又想起一件事,与沈良沅道:“绣绣,你以后叫我的名字吧,不用一直叫我王爷了。”
“为什么?”
沈良沅奇怪,很少有丈夫会喜欢妻子直呼其名的吧?
陆赐却道:“不为什么,就是觉得你叫我的名字好听,若是你不习惯,也可以像沐骞一样叫我阿赐。”
昨天沈良沅叫了他的名字,他觉得很好听,心心念念了一晚上。
沈良沅其实是愿意的,能叫陆赐的名字,她便觉得两人的关系好像会更亲近一些。
于是也点点头,乖巧应了声“好”
。
陆赐高兴了,牵起她的手往外走,边走边道:“今日天儿不错,我们在院子里走一会,你也与我说说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沈良沅父母早逝,他对两人知之甚少,但因为这块玉坠子,陆赐忍不住有些好奇起来。
沈良沅听后当真开始回忆……
“我爹啊……我爹是个特别好的人,长得也很好看,总是笑眯眯的,字画也很好,经常替别人写家书,也卖字画,就一个缺点,总记不住事。”
在沈良沅的记忆里,他爹与村里那些叔伯都不同一些,虽然大家都穿着差不多的衣裳,但他爹就是更俊俏更有气质。
农活不忙的时节他便替人画画写字,有时候也会誊书,以此来赚些钱,甚至因为她爹的画画得好,县城里有些乡绅还会特意差人找来让他画,给的银钱也多写。
沈良沅从小就在他爹的画里见识到了许多她在小小的理县从没见过的场景,比如亭台楼阁里的美人,灯火阑珊的街市,九曲回肠的园林。
那时候她觉得她爹简直是村子里最厉害的人。
她也问过他爹怎么会画这些?她爹便似是回忆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摇头说想象到了,便画了。
沈良沅四五岁外公外婆还在世的时候,外出时逢人就要夸这个女婿,但她没见过爷爷奶奶。
“我听旁人说我爹不是理县人,是从外地来的,好像还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最先是我外公可怜他,留了他帮忙在田里做活,给他一点粮食充饥,后来一来二去的,外公对他还挺满意,便将我娘嫁给了他。”
“外公也没有要什么聘礼,就想他待我娘好就行了。”
他爹也确实待他娘很好,什么事都会紧着她,只可惜身子不好,与娘亲的缘分也太浅了。
想到这里沈良沅又有些难过起来,陆赐见状不敢再问下去,将牵着她的手改成揽着她的肩,有些抱歉道:“对不起,是我不该问。”
“没事,只是回忆起来便有些想念他们。”
沈良沅仰头笑了笑,让他安心。
陆赐轻轻抚过她的肩头,想要为她排解一下忧愁:“不若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