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麽贪玩,这夏夜里的蚊子最是厉害,你把他赶出去,不是让他喂蚊子吗?&rdo;李元芳不能认同的皱眉,起身走出屋去喊道:&ldo;秋草,你回来吧。&rdo;看见那个捂著毯子的人,他更加的埋怨南宫战:&ldo;你看看,让他大夏天的捂那麽厚的毯子,明天非长痱子不可。&rdo;&ldo;元芳,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秋草?&rdo;南宫战绝望的问,看著那个得到特赦令飞奔入屋的属下,他忽然发觉,这家夥怎麽看起来比那匹马还碍眼呢?再等到听李元芳连考虑都没考虑的就回答说:&ldo;当然是喜欢秋草了。&rdo;他胸中的杀意滚滚涌上心头,大英雄曹操曾经说过:&ldo;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rdo;还说&ldo;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rdo;(梨花:咳咳,南宫宫主,这後一句话是曹操说得吗?南宫战:少废话,本宫主说是就是。)哼哼,他是不是该认真的考虑神不知鬼不觉除掉这个就会给他惹事儿的家夥了。秋草胆战心惊的看著主子那双凶光毕露的眼睛:&ldo;哦,那个李将军,我……我还是出去好了。&rdo;为人下属要长些眼色啊,在这种情况下,宁可去喂蚊子也不能打搅宫主追求美人,他可不想在明天的时候忽然暴毙。秋草一步步的向後退著,冷不防被李元芳一把拉住,他回头看著南宫战,认真道:&ldo;我不喜欢你,你是高高在上的凤鸣宫主,一向任性妄为惯了的,就比如刚才,我不过叫秋草进来,你就目露杀机,他是跟在你身边的属下,你不但不爱惜,还动不动就总想著杀他,他是个人,不是你养的牲畜,就算有时候事情办的不好,你也应该多体谅,而不是根本不在乎他的生死。南宫战,你真不愧是天下如果是别人对他说出这番义正词严的话,不用怀疑,南宫战是绝不会允许他活到下一个时辰的,即使是之前他视为玩物的李元芳也不能幸免。但是现在他爱上了眼前这个老实的,一点心机都不会使,有话就直说的李元芳,也知道这只是他善良的本性使然,根本不是给自己难堪,越是这样,他就觉得心中的李元芳占据的位置越重要,他甚至十分在意他说的那句因为自己太狠毒所以他不会喜欢自己的话。&ldo;秋草,听李将军的,你出去吧。&rdo;他努力做出一副&ldo;和颜悦色&rdo;的样子对下属&ldo;和蔼&rdo;的说话,却只吓得秋草落荒而逃。妈的,这家夥现在是看有元芳给撑腰了,竟然连装都不肯装一下,哪怕给我这宫主点面子说句感谢的话啊。他生气的想,却忽然听到身边像是强忍著的但终於没忍住的笑声,回过头一看,就见李元芳笑得整个人都弯下腰来,深深的挫败感让他无力的垮下双肩:&ldo;喂,我的表情就这麽可笑吗?不要这麽夸张好不好?&rdo;说是说,可这个大笑著的李元芳,是他从未见到过的一面,明明是将近而立的青年汉子,但为什麽大笑著的他却那麽可爱迷人呢?处於&ldo;情人眼里出西施&rdo;的严重状态中的南宫宫主不解的自问。&ldo;南宫战,像平常人一样和气说话这麽难吗?为什麽你的表情看起来扭曲的狰狞无比?如果不是你的语气,我还真以为你是笑里藏刀,打定了杀秋草的主意呢。&rdo;李元芳坐了下来,还是忍不住笑,南宫战也就忍不住心里的痒,他牙根儿也痒痒,忽然抄起李元芳来到床上,看著他瞬间僵硬下来的表情得意道:&ldo;我让你笑让你笑,哈哈哈。&rdo;说完脱下鞋子上了床,搂住这个心肝宝贝大叔,察觉到他身子竟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撇撇嘴道:&ldo;放心,我现在可不是要辣手催草,只是让你陪我睡觉罢了。&rdo;原来爱一个人,是不愿意让他受丁点儿委屈的,就连迫切想要的性爱,都可以为他忍下来,而且心中还觉得很幸福,没想到真爱就是这个样子。他感慨的想,抱紧了李元芳,轻声道:&ldo;别担心,我就是想抱著你,单纯的抱著你而已。&rdo;淡淡月光洒在床上,好半天,李元芳才放松了紧张到僵硬的肌肉。他以为南宫战睡著了,却忽然听他幽幽道:&ldo;元芳,你刚才说不会喜欢我这样的狠毒人,那麽如果我尽量的改,你会试著喜欢我吗?&rdo;这其实没有什麽,抛下凤鸣宫主的面子,改变也不是很难的事,只要分得清心目中谁占有最重要的位置,便可以轻易做出取舍。而向来自诩为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南宫战自觉看清了李元芳比他的面子更重要这个事实,所以他决定无情的抛弃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