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成陡然站住。
你听到了?你听到了什么?怎么听到了?
你在哪?你在想什么?你想问什么?
你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无数个问题急切的涌上脑海。
但他最终只问了一个——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耳边的嘈杂轰然寂静。
那些趁他稍一松懈,就在耳边悄然响起饱含恶意的窸窣碎语如潮水般退去。
安静得,只能听见心脏张弛,血液逆流的声音。
还有对方遥远的,又在耳边的呼吸声。
你愿意吗?
耳边骤然的安静又突然爆发起来——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然而那些全部都不重要了。
他混乱着,放任着,也忽略着这一切。
他像是任何一个被爱人求婚的普通人。
冷静、愉悦、而紧张:“我当然愿意。”
他痛苦、偏执、冷漠甚至残酷。
他也开朗、热情、谦逊且绝对出色。
他孤独、抑郁、在无人之境彷徨。
他温暖、明亮、仿若永不熄灭的太阳。
他无人所爱。
他为人所爱。
他极其出色。
他极其软弱。
他不快乐,他病了——
“……但若是这人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呢?”
“我是他的病,也是他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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