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说的什么话!画溪恼得脸都红了。
景仲却什么也不管,慢悠悠地给她系好披风的绦带,又慢悠悠地牵着她下了鼓楼。
车夫牵着马车停在城墙下,见他俩下来,忙撑着伞去接。
景仲接过伞,举在画溪头顶,往车上去了。
他们上了马车。
车夫还没来得及催动马匹,忽然来了个人,压下声音在车外道:“王上。”
景仲抬了抬眉,隔着车帘“嗯”
了声。
侍卫知道那是让他说的意思,他犹豫了下,道:“可否请王上借一步说话。”
景仲抬头,看了眼画溪。画溪亦望着他,四目相对的刹那,画溪不知为何,心底竟有隐隐的不安。
“等我一会儿。”
景仲对画溪说了声,便躬身出了马车。
画溪打起帘子,见景仲走到侍卫面前,那侍卫又往马车这边望了一眼,复又和景仲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才凑近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冬日的风甚是冷清,四周树叶扑簌簌地颤抖,晚风拂起了她鬓角的碎发。
画溪心里突突直跳,只觉不好。
没多久,景仲回来了。
他掀起车帘的时候,凉气透了进来,画溪后背没来由一凉。
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就闪过柏之珩的脸,她总觉得刚才侍卫禀报的事情和他有关。
柏之珩。
画溪一愣,想起了下午自己同他说的话,立马朝景仲望去。
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神色,不能说明有事,也不能说明无事。
毕竟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脸色说明不了什么。
“王上?”
画溪小声地喊他,声音都是带着些微颤抖。
景仲微微掀起眼皮子,朝她投来一瞥。
他瞥了画溪一眼,心脏骤跌,钝痛,就连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回王上,我们已经找到了柏之珩的踪迹。”
方才那侍卫对他说:“今下午他去了望江冰封那边,还……见了王后。”
他去买花的短短那会儿,她去见了柏之珩。
画溪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画溪柔声问。
这人没有心。
她的心要么留在了大邯,要么给了柏之珩。
男人起身,“啪”
地一声坐到了她的旁边。
画溪一愣,美眸瞪圆。
旋即,景仲便将怀抵在了包厢的墙壁上,深深浅浅地吻了起来。
李蛮蛮,你怎么就没有心呢?
你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