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羽睫轻颤,缓缓眨了眨眼,倒吸了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将人推醒。
“起来。”
画溪拨着他□□的鼻头:“上朝了。”
景仲睡意正沉,陡然被吵醒,迷迷糊糊亲吻着她的眼皮,声音嘟嘟囔囔:“不去,让那群老头子慢慢去争去吵。”
“都十多天了。”
画溪嗔笑:“再不去,澹台先生他们要急疯了。”
“李蛮蛮。”
景仲突然严肃地喊了她一声。
“嗯?”
画溪拥着被子,小心翼翼地遮挡着肌肤,转过身,藕白的臂环着他劲瘦的身子:“怎么啦?”
一股火烧起来,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快化成灰了。
景仲忍着火意,手中加大力度,将人扯到身前。两人之间没有丝毫遮挡,他笑了下,不怀好意地衔着她的耳垂,道:“我不想做这皇帝了。”
身下娇小的人儿被他亲得两颊绯红,呼吸乱颤。
“好啊,不做就不做。”
“那你要加油啊。”
景仲贴近她的耳,热腾腾的气流灌入她耳中。
“我加油?”
画溪不解。
景仲辗转缠住她的檀口,软帐乱颤间,娇人浅声啼吟,声声入骨。
“加油生个太子,我好传位给他。”
景仲浑身毛孔舒张,酣畅甜美:“到时,我日日陪你。”
*
太子是三个月之后来的。
画溪毫无察觉,那日清晨起来,嬷嬷端来热水服侍她盥洗,桃青张罗着上早餐。
她正在洗脸,忽然闻到次间羊肉羹的味道,竟没忍住,“哇”
一声张口,吐了出来。
画溪素来对这些气味不敏感,那日却觉得鼻子莫名的灵敏。离得老远,嗅到羊肉的膻味,便觉腹中酸水涌动。
好不容易压下去,出到外间,又闻到那股气味儿,又吐了一回。
桃青吓得不行,忙扶着她坐回床上,满殿宫人也都慌了。
这些年景仲待画溪如何,宫人看在眼里。若她有何不测,景仲绝不会善了。
立马派人去禀报景仲。
没想到景仲回来得比他们想想的快多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的身影就出现在寝殿门口。
东殿以往是国君处理政务的宫殿,后宫宫人一向不住此地。
他们成亲后,景仲让人将画溪的日用之物都搬到此处。
从此帝后二人,同吃同住,同进同去,亲如一人。
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虞碌。
“我无事……”
画溪侧身坐在床边,见他回来,挑了挑秀气的眉头,不满地看向四周,不知是谁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