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把他按到床上,拼命地用自己的唇在他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痕迹,然后分开他的双腿,拼命地开始要他,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他再也承受不住我的给予,在我怀中又一次尖叫着释放,然后终于沉沉地睡去……我静静地凝视他的睡眼良久,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从包里找出展翔给我的镇静剂小心地注射到幸儿的静脉中去,然后颤抖着手指拨通了展翔的手机号。勉强用平静的口气通知展翔来接人后,我无力地倒在了床上。脑子里是一篇从未有过的纷乱。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我在干什么?我竟然要把幸儿卖给别人?我怎么可以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如果幸儿发现我竟然对他做这样的事情,他岂不是会恨我一生?沈其俊啊沈其俊,你难道是鬼迷心窍了么?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不行,绝对不能把幸儿交给展翔,无论如何都不能!去他的什么见鬼的约定!大不了我带着幸儿远走高飞,离开展翔的势力范围。然后我重新开始奋斗就是了。一念至此,我立刻翻身下床,知道幸儿被注射了镇静剂一时半会儿不可能醒来,索性找了条毯子将他牢牢地裹住,然后打开抽屉拿出自己的现金和银行卡,一把将幸儿横抱在怀里,打开门就往外冲。刚下了一层楼梯,就在拐角处遇上了展翔,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男人。我顿时呆怔在原地。展翔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沈先生,你这准备去哪里啊?”
“我后悔答应你的事情了,”
我决定摊牌:“我不会把幸儿交给你,也不用你帮忙开画展。”
“沈先生,出尔反尔可不是好习惯。”
展翔脸色一沉慢条斯理地说着,同时给身后的人打了个眼色。我意识到情况不妙,刚想后退,已经有个男人冲了上来,狠狠地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我忍不住惨呼着弯腰,手中的幸儿已经被人劈手夺了过去,然后肚子上又吃了两拳。我痛得眼冒金星,连腰都直不起来。等我忍着痛站直身子的时候,展翔他们已经带着幸儿走得不见人影了。我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心急火燎地追下楼,然后望着外面的街道和人群,完全不知所措。是啊,我又怎么知道展翔究竟把幸儿带到了哪里。忽然想到打展翔的手机,然而听到的却是关机的提示音。就这样迷迷茫茫了一阵,我忽然想起到展翔的公司去碰碰运气。毕竟展翔他不可能不回公司的。打的到了展翔的公司门口。眼光一刻不离地盯着那里,终于到了下午的时候,我看见西装革履的展翔从车上走下。我想上前截住他,却被几个保安拦住。我拼命地叫展翔的名字。他终于听到回头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沈先生,男子汉大丈夫,必须要信守承诺。你既然答应了我,就不该再反悔。我答应你的事也会做到。画展我会让人帮你筹备,至于那个孩子,一个月后我也会准时还给你。”
我听了他的话,只能理亏地低下头。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度日如年,就那样食不知味寝不安眠地过着,满脑子都盼着一个月后的那一天来临,我能接回我的幸儿。到时候,我将加倍补偿他,再不会负他。谁知道,当我终于熬到了那一天,兴高采烈的去接人的时候,幸儿却怎么也不肯跟我回去了。任凭我怎样哀求,他也不肯松口答应。尽管,从幸儿看我的眼神中,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还是深爱着我的,可是,他的态度却是那么地坚定,宁肯当展翔一辈子的玩物,也不肯跟我一起回去。虽然幸儿从见到我那一刻起就表现出很平静的模样,但我却仍旧能看隐藏在到他眸子中的哀怨与绝望。幸儿,是我负你太深,以至于,你现在伤心到这种程度,连补偿的机会也不肯给我。终于还是被赶了出来。当保安们把我丢出门外的时候,我终于感觉到了一种深切的绝望将我包围住。我终于失去了幸儿,真正完全地失去了幸儿。没有了他在身边,我要再多的金钱,再多的名利,又有何意义?我茫然地走在大街上,感觉自己的生命仿佛已被抽空。但是,我并不死心。依旧在心底存了一丝希望,或许有一天,我能用自己的真诚再度感动幸儿,让他重新回到我的怀抱。我开始每天都守在幸儿住的那间别墅外,寸步不离。渴了,饿了,就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瓶矿泉水买个面包,然后再守在那里,只希望能够看幸儿一眼。保安们一开始还会来赶我,后来习以为常就见怪不怪了,任我在门口蹲着不再过来干涉。只是,我在这里守了十几天,都没有看到幸儿的身影。倒是展翔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用很平和的态度告诉我,幸儿已经不想再见我。而他也不想再看见我和幸儿有无谓的纠缠,就让幸儿搬到了别处去住。“为什么,为什么你连让我看幸儿一眼都不肯?”
我愤怒地问他,然而这愤怒都因为自己的理亏而显得那么地苍白无力。“当日你也听清楚了,是幸儿亲口赶你离开的。”
展翔的态度依旧很平静:“你该知道他不想见你。至少短时间内不想看见你,勾起以前的伤心事。我以前也曾经很对不起他,所以我决定以后好好保护他。因此,我不会让你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展翔说完,转身上车离开。我终于彻底绝望,开始每天呆在家里,凭着脑中的记忆拼命地给幸儿画像。欢乐的他,忧伤的他,沉思的他,以及,眼神被绝望笼罩住的他……一张又一张地画着,画着。白天,我沉浸在自责和对幸儿发疯般的思念中,晚上,我整夜整夜地失眠,即使偶尔睡着,也会被噩梦惊醒。我开始感觉到自己的情绪越来越狂躁,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我知道再终于下去我迟早会疯掉,可是我又没有办法遏制自己心里的痛苦。终于有一天我崩溃了,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并且拼命地将头往墙上撞,好借此来减轻心中的痛苦。邻居们听到声响赶来,并且报警。已经昏迷的我被他们送到了医院,然后又被转到精神病院。等我醒来我才知道,自己已经被确认为重度的精神病人。然后我就一直呆在精神病院内,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有一次我清醒时,忽然发现小文居然回到了我的身边。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再度看见他时会恨,然而,我却表现得说不出的平静。甚至,就连我自己都感觉到惊讶。知道这时我才完全明白到,我的整个生命已经被幸儿占据,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别的人,甚至连恨别人的力气都没有。偶尔清醒的时候,我会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给小文讲幸儿的故事。因为,这是我苍白的生命中唯一的亮色。也许我的诚信可执着感动了上天,我居然有奇迹般病好出院的一天,尽管随时都可能再度复发,但我还是坚持出了院。我要用自己剩余的生命,为幸儿做最后一件事。我要用自己的方式向他表达我的忏悔。然后,我开始废寝忘食地创作那副《折翼天使》。等画终于完成后,我感觉到自己去了一件心事。我想亲手把画交给幸儿,可是又没有勇气。我根本无法面对他,只能整日地看着那幅画发呆。后来,我又病发,被送回到了这个鬼地方。我想,我的一生都要在这里度过了。刚开始来到这里时,我在清醒的时候不止一次地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曾经用尽了各种方法,可是却始终都没能如愿。现在,我却已经没有了求死的念头。如果这是老天对我背叛幸儿的惩罚,我愿意承受。我愿意在这个地方度过浑浑噩噩了无生趣的余生。也许这样,我的心才能真正地安宁。大结局(已修)结局幸儿最近这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在精神病院陪着阿俊。我每天在他身边守着他,温柔地陪他说着话,希望奇迹能够出现,阿俊忽然间清醒过来,能够认出我是谁。然而,他却始终都是那副痴痴惘惘的样子,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迷惘地看着我。渐渐地,我已经对他的突然清醒不抱何希望,只等老赵联系好国的精神科医生,然后带阿俊出国治疗,希望能对他的病情有所帮助。但尽管如此,我还是习惯性地陪在阿俊的身边,拉着他出来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絮絮叨叨地跟说些很琐碎的话题。在这期间小文也经常来陪着阿俊,渐渐地我发现我和小文间竟然建立起一种奇妙的友谊。终于,老赵联系好了那个国的精神科医生,和他说好几天后到他那里去就诊。至于护照,早就提前顺利地办好了。而这一阵子阿俊的情况倒也稳定,虽然没有如同我奢望地那般忽然清醒过来,但至少没有再度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