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周书谣?”
苏逢嫣脱口而出,她心里一直想着这个人,忘了沈安行是不叫周书谣姐姐的。
沈安行回答:“是沈安凝。”
“她突然找我,说翩然的爸爸找她要翩然的抚养权,而他们离婚时因为很多原因,抚养权确实在那男人手上,如果他现在要,我姐很难保住孩子。”
苏逢嫣很奇怪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但她什么都没说,心里直觉沈安行还在后面等着自己。
“因为知道翩然有可能被抢走,我姐就求我想办法阻止她前夫。我答应了,为了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多年没动静,却突然跑来要抚养权,我查了他最近的动向。
“意外得知他从京城来了滨江,又意外得知他似乎有结婚的打算,最近在相亲,而在看他某次相亲的监控录像时,你猜我看到了谁?”
苏逢嫣依然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沈安行身子微微前倾,将胳膊搁在了腿上,看着她笑:“我看到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人,和他聊了一会儿,两人相谈甚欢,然后那男人离开,结果那个女人转身去了旁边的咖啡店,又和另一个男人深情相拥,互诉衷肠。
“我正在想,这两个男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傻,后来突然发现这女人好像还有个丈夫,你说是什么冤大头娶了这么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呢?”
苏逢嫣的脸上红了一阵,又白了一阵,最后咬咬唇,一脸桀骜地看着他。
“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的确是和他们见过面,但还远不到你说的’水性扬花’的地步,至少远不如你。”
她知道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多余,倒不如索性把话说开。
沈安行脸上的笑已经消失,一瞬间满面冰霜:“苏逢嫣,那你觉得怎样是水性扬花?捉奸在床吗?”
苏逢嫣也冷着脸和他针锋相对:“你说的林翩然的爸爸是指严少卿?”
“对,严少卿。”
沈安行盯着她,眼里露出狠厉的光芒:“你把我当什么?不只在外面找男人,还找上我的姐夫,难道是我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很好说话?”
“第一,我没有找男人,充其量只是叫找备胎;第二,我几乎对严少卿一无所知,并不知道他是翩然的爸爸;第三,我从来没觉得你好说话。”
苏逢嫣冷冷看着他,说出了自己久久憋在心里的愤慨:“如果不是因为你在我面前太难说话,不是因为你的白月光离了婚又回了国,不是因为你对你的白月光呵护倍至,陪她过夜又陪她散心,我也不会去赴严少卿那一顿饭的约。”
“白月光?什么意思?”
沈安行问。
苏逢嫣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和他解释:“就是周书谣,那朵你没有娶到的白玫瑰,它成了你床前的白月光,成了你一辈子会放在心上的人。我知道你没回来那天晚上和周书谣待在一起,你们在她的房子里待了半夜,之后又一起去你爸的墓地……
“而你爸,是我没有资格触碰的话题。”
苏逢嫣朝他讥讽地一笑:“沈安行,我也想问你把我当什么?我虽然不要求你付出感情,但也不想成为你眼前的蚊子血,让你犯恶心。”
“周书谣……原来是她……”
沈安行缓缓道:“关于她,我是可以解释的,但很可惜,我不认为现在还有那个必要。刚才我已经和律师联系,委托他替我们办协议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