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来我也能当上……当上大将!我就能够救她们,救这些像我姐姐一样可怜的姑娘们。”
鼯鼠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鼓励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小伙子还有梦想,仍然相信世界是美好的,并愿意去改变它。
他不能去破坏一个青年的梦想。但他深知,即便到了他这个职位,甚至是大将,无能为力的事也依旧很多。
就比如现在他所面临的。
不只是阿伊娜,还有很多平民出身的无辜女孩,她们就该遭受这种苦难吗?
鼯鼠年轻的副官在送走那个上士海兵后,回到中将专用的休息室,他也还很年轻,经历的黑暗还不是很多。
听到真想简直要惊呆了。
而不敢置信的过后就是难以抑制的气愤。
“他们怎么能这么做?怪不得普莱恩不允许军舰进入其海域,也不允许我们随意参观,原来是在做这么不人道的事,还披上了神圣的外皮,简直不可饶恕,下,我们是否要采取一些行动?那些女孩们也太可怜了。如果我们海军都不救她们,还有谁能救她们呢?”
年轻的副官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他一直以为那位服务员女孩阿伊娜只是想攀高枝,看到中将下的权利才故意勾引,没想到却是……
他为自己的任意臆测而感到羞愧。
“不要冲动,接受这个任务前,元帅特意叮嘱过海军不得插手普莱恩内政。”
“那我们就看着那些无辜的女孩们成为祭品?”
鼯鼠淡淡的看了年轻的副官一眼,他立刻读懂了其中蕴含的责备,讷讷的不吭声了。
如果说无辜,这些女孩们是很无辜,但是奥哈拉惨死的学者家属们就不无辜?为了抓住海贼王的血脉而惨死了那么多的孕妇,就不无辜?弗雷凡斯死于铂铅病的平民百姓就不无辜?
“我会先将此事禀明元帅,你记住,这件事不要外传。”
“我……我知道了。”
在年轻的副官离开后,鼯鼠掏出了中将专用电话虫,拨通了战国元帅专用的那个号码。
……
在嘟嘟的鸣笛声中,游轮逐渐驶入普莱恩唯一一个对外的自由贸易港。
普莱恩负责接待海军的是一位胖胖的秃头官员,也是那一晚拼命给鼯鼠灌酒的那个。
“中将下和随从们,我国都给安排了适合修养的住处,圣日这几天,请各位好好休息,好好欣赏我国的风景。”
“我们接到的任务,是维持治安,哈德利森大人这样的安排是否太悠闲了?”
被称作哈德利森的秃头官员哈哈大笑了几声:“中将下,可不要怪我说句实话,海军来到这里不过是走个过场,中将下何必那么认真呢?这几天好好玩一玩。”
鼯鼠心底有些凉,那日给战国元帅汇报后,只得到漫长的沉默和一声不要妄动。而现在看到这位官员,明显就是好吃好喝招待,但绝不能插手其国内的事。
下了游轮,就见一队身穿奇怪白袍的人奏着乐器缓缓走了过来。
哈德利森脸色微微一变,伸手拦下了鼯鼠等人:“中将下,请这边走,我们早就为贵客准备了专门的马车。”
随着那队白袍人的出现,鼯鼠敏锐的现那些在游轮上服务的女孩子们一个个开始面色苍白,紧张起来。
为的一个白袍人大约五十多岁,看着倒是慈眉善目的模样。
奏乐停止,白袍老人走到棕姑娘阿伊娜面前,将一束花环套在她的脖子上:“可爱的姑娘,这一切都是神的旨意,你将成为我们的圣女。”
阿伊娜面色苍白的如同薄纸,汗珠因为害怕顺着光洁的额头流了下来。
“不……不!我不要成为什么圣女,谁来……谁来救救我,求求你们,我不要,我不要!”
她想要逃跑,直接被白袍神官们按住,让她跪在了白袍老人面前。
白袍老人的慈眉善目,和颜悦色的看着不断挣扎的阿伊娜:“我的孩子,不要抗拒,这是你神圣的使命,普莱恩所有的人民都会感谢你的付出。你应该感到荣幸,我的孩子。”
“呸!你们这群虚伪的伪君子,我……”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身后压制她手臂的神官们堵住了嘴。
白袍老人却一点都不在意姑娘的话语,他神圣慈悲就像是神庙中的雕像。
“啊~可怜的羔羊,亵渎了神,不相信神,但是□□是宽和的,宽容的,他会原谅你的罪过,我的孩子。”
他说出这番话后,在场的普莱恩男人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点头赞同的样子。
白袍老人用金色的颜料在阿伊娜的额头上画下一个逆行的十字。
不断挣扎到泪流满面的阿伊娜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鼯鼠,悲切带着希冀的目光,鼯鼠像是被刺痛了一般扭过头。
棕姑娘彻底绝望了,被白袍神官们带了下去。而跟她一样命运的服务员们还有两个。在那些人走后,剩下的女孩子们明显松了一口气,方才如同胶水般沉重到无法呼吸的气氛终于变得活跃了一些。
鼯鼠实在不忍想象她会遭受怎样的磨难,他看向哈德利森:“那位阿伊娜是在下心仪的姑娘,本想打算一到普莱恩,就拜访阿伊娜的家人,没想到阿伊娜被选为圣女。哈德利森大人可否向贵国主教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