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在战场上,四周皆会围来数十上百万的流民,他们在周围虎视眈眈,他们在等待我们的战士牺牲,他们等待我们战后的尸横遍野,那时候他们便会冲出来,抢夺尸体,或者说,抢夺粮食。”
刘胜说到此刻,眼中竟含着泪花。
他想起曾经并肩共战的战友,他想起了为了守护他而被敌人挑于枪下的弟兄们。
“为何不阻止?为何不让我国将士有安息之地?”
其中一名将领忍不住问道,近年来,兵权集中在刘胜手中,其他的将领形同虚设,只是作为刘胜这位振威将军的陪衬,根本没有上场迎敌之机会。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至极啊。”
只见刘胜此刻眼中含泪,笑得癫狂。
“大战之后,尚有余力面对百万饿鬼呼?”
众人震惊,座上新王震撼不已。
“难道?”
新王问道。
“没错,如新王所想,战后,我们已经两败俱伤,难以再战,而这百万饿鬼,却是已经无法抵挡,甚至,如果他们再极端一些,战场上的所有人,皆为他食。”
“皆为他食?他们仅仅一些流民哪里来的力量抗衡军队?”
宰相梁泉问道。
他无法理解,民在兵的面前,如何能反抗,在他的印象中,民皆为逆来顺受之辈,根本不存在反抗之言,更何来抗衡之说。
“抗衡?不,梁泉,你想错了,那根本不叫抗衡,那是进食。”
刘胜凄然,此时却是浑身无力,瘫坐在紫金色蛟龙椅上。
“战场上的将士,仅仅是百万流民之食,而战后的将士,却是无力对抗四周虎视眈眈的饿鬼。他们,是疯狂的,他们不存在人性,他们早已,不是人。”
“所谓的战胜,仅仅是因为撤退得及时,免于进入流民之口罢了。”
刘胜说道,内心却是震颤不已。
那场景,那画面。
不可想象。
他们将士为国牺牲,保家卫国,却是沦为国民之食,此景此情,见过之人,终身难忘。
在这些流民眼中,食俸禄之军,仅仅是有肉可食,且肉质肥美之餐而已。
刘胜说到此处,却出癫狂大笑。
“你们啊,你们,仅仅是一些躲在我们身后的可怜虫罢了,如果没有我们将士保家卫国,被人当做肉食仍奋不顾身,你们何来的朱门酒肉,你们何来的国泰民安?还想丰衣足食?在我看来,丰衣足食的只有你们此等腌臜之辈。”
“行啊,你们想要兵权是吧,我送你们。”
刘胜癫狂地看着在朝文武。
“杨广,送你1o万军士,镇守南境。”
只见杨广立刻跪下,抱拳说道。
“末将不敢逾越,近年来,末将身体已大不如前,恐无法在上战场,仅配在家遛鸟斗蛐,这军权,请交给其他人吧。”
杨广早年因家族传承,被封为镇南将军,却是因为刘胜的存在,从未上过战场。
而场上,各位将领们,谁人不是?
只见刘胜转头望向镇北将军陈胜。
“陈胜,送你2o万军士,镇守南境如何?”
只见陈胜听后,慌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