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都睡了,怎么好打扰,既然如此,我也偷的清闲,今夜早早睡觉,明日再说。”
郅正走之前看了一眼孟浪的背影,心中起疑,只能猜到家中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娘亲不像娘亲,孟浪不像孟浪,好似总躲着自己一样。
“哎!”
郅正一走,书童孟浪赶紧翻过身看着郅正的背影,不禁摇头叹息一声。
长夜虽长,可郅正大事已了,家中的事家人又不肯说,兀自去想,那是自寻烦恼,只要都好好活着,郅正自信还是能解决的,就等他们开口。
“以后终于可以睡个觉咯。”
郅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之下,还是睡着了。
咕咕咕!
打鸣声一声连着一声,一家连着一家,接着就是狗吠。
“今日万万不能晚去了县衙,免得县中同僚闲言碎语。”
郅正听到鸡叫后,赶紧起床洗漱,可老娘不知道醒了没有,打开窗户,寒风拂面,不停打着哆嗦,郅正忍着寒意看向了老娘的屋子。
“娘,你早醒了啊。”
郅李氏蹲在鸡窝旁,手里拿着两个鸡蛋,再听到郅正问候后,不慌不忙地起身。
“是啊,稼轩我儿,时辰尚早,不妨再睡一会。”
“娘啊,万不可因为宠溺害了我啊,好不容易跟县令陈千秋化解了仇怨,这眼瞅着就是当值的时辰,咱可不能再让他拿住什么话柄。”
“是这么个理,是这么个理。”
郅李氏在听到县令陈千秋的时候,左手不自觉的抽搐一下,结果不小心把手中两个还没焐热的鸡蛋给捏碎了,而后也不心疼金贵的鸡蛋,低着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娘亲大人,我的官服呢?”
郅正两手交叉在胸前想要出屋子,却又被寒气逼地不敢动。
“官服啊……”
郅李氏假意向自己的屋子里看了一眼。
“稼轩,还没干,对了,刚才县衙派人来说,今天让你休息,明日再去。”
郅李氏又走到井边转起水轱辘提了一桶水,洗着手上的鸡蛋液。
“娘啊,我咋没听见啊刚才?”
郅正有些怀疑,却不敢悖逆。
“废话,你起得有你娘早啊,人家来的时候你还睡大觉呢,行了,继续睡一会,前几天看把你给累的,再睡一会,听话啊。”
郅李氏看出郅正脸上一脸疑色,好在自己说话理直气壮,毫不露怯,郅正听后微微点头。
“娘,你说邪了门,这县令陈千秋怎么兀的对孩儿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