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最上面俩小耳朵,整体是个小兔子的模样。
“这、这袜子……你不是说火鸡……”
赵远对着梁寓,试图让他回忆起刚刚的片段。
梁寓平静地打断,连眉都懒得动一下,声音听起来倒像是质问了:“这哪里像火鸡?”
赵远怔然:“……”
旋即,梁寓启唇,信手拈来地陈述了一段假话:“我也穿。”
赵远:???
刚刚在楼上说穿睡眠袜像火鸡的不是你吗?歧视它的不是你吗?不是吗?
郑意眠却像是找到知音般看向梁寓,道:“你也穿这个吗?”
他低头看她,眉眼藏笑:“是。”
室友拉赵远袖子,小声说:“我恨。”
赵远安抚地拍拍他的手:“只要遇到嫂子,就是寓哥的大型双。标现场。”
两个人和乐地交流了一下有关睡眠袜的感想,到老板来关门才离开。
到寝室之后,梁寓对着旁边床上那两只毛茸茸的袜子,开口道:“……你这个,在哪儿买的?”
赵远插话:“什么意思啊?你要买了?”
“废话。”
他声色凉薄。
“就因为嫂子穿了这个,你就要克服自己的内心,去穿这玩意儿?哪怕这东西他妈的像火鸡?哪怕会让你膈应?”
“没有,”
梁寓坐下,“就是忽然觉得,这东西还挺可爱的。”
“噗——咳咳咳,”
正在喝水的室友被吓个半死,突然被呛到,扶着桌子咳得天昏地暗,半晌气顺了,才小声地开口,“哦,所以我就不能改变你的想法,人家穿一下你就觉得可爱了?”
赵远反问室友:“你跟人能比吗?能吗??”
室友点头:“嗯,爱屋及乌,爱眠及袜。”
赵远五官皱一块儿:“你这比喻……我听着怎么那么想揍人呢?”
梁寓不说话,顺着墙靠过去,手垫在脑袋后面。
不是因为她,而试着去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而是,有关她的东西,好像都本能地蒙了层滤镜似的,无论什么,经她之手,好像都变得讨人喜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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