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雲完美的執行了他的命令,將虹勝焰鎖得結結實實,粗針刺滿大穴,鐵鏈刺破皮肉勒住骨骼。
——鮮血淋漓。
楚澤鶴在牢房外負手而立,慢條斯理的問虹勝焰:「你可知,為何『鎖骨』叫鎖骨?」
虹勝焰跪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他動了動嘴角,扯出一個因為疼痛而有些扭曲的笑。
地牢內全是血腥氣息。
楚澤鶴站在牢房門外,貼心的解釋:「奴隸、囚犯、戰俘,用鐵環刺穿他們鎖骨,就能牢牢制住他們,任人宰割。不若你說出十三年前的事情,本座給你個痛快。」
「噗噗……」虹勝焰笑了,聲音破碎又嘶啞。他問:「現在……誰黑誰白?」
楚澤鶴表情微變。
前世的虹勝焰,問過他同樣的問題。
那時他殺了楚執,那時自己已經喪失理智,那時虹勝焰比現在悽慘得多。
那時虹勝焰問了這個問題之後,還說了一句話。
他說,自己再也不會孤獨了。
懷塵的那枚簽子又一次不合時宜的出現在楚澤鶴腦海:避重蹈覆轍,可逢凶化吉。
楚澤鶴並不介意自己當壞人,只是他不願意與虹勝焰同流合污。
他還有楚執,還有牽掛。
對凡塵俗世有所牽掛的人,便更在乎名聲,更在乎自己在愛人眼中的看法。楚澤鶴沉下臉來,有一種被虹勝焰打敗的感覺。
虹勝焰逼得他又一次如此狠毒。
楚澤鶴看著眼前這個囚徒,明明殺不得,又恨極,想著想著,突然心生一計。
——他一直想要打敗對方。但其實前世今生相加,他如此了解虹勝焰,為何不能讓對方……為自己所用?
拿雲見楚澤鶴許久沒說話,喊了聲:「主上。」
心念電轉,楚澤鶴神色淡漠,揮手道:「懷塵不是說要為林掌門找出兇手嗎?這就是兇手,進了衙門大牢,讓懷塵自己看著吧。」
拿雲聽主上的意思,居然是要放人。
虹勝焰的確打不過懷塵,但是懷塵也算計不過虹勝焰啊。
若是讓虹勝焰跑了,豈不是非常危險?
「本座不怕威脅,也絕不允許你威脅本座的人。既然你不肯說出本座想聽的,那就將你繩之以法,讓官府判個公道。」楚澤鶴看虹勝焰一眼。
原本虹勝焰看他變了表情,還露出一個快意的笑。但聽到他這滿口「以法」、「公道」,不笑了。
取而代之的,他臉上,出現了一種明顯的震驚,和厭惡。
「官府?」虹勝焰不解,「居然要把我交給衙門那些地方?楚澤鶴,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以為你起碼有種自己動手,沒想到你居然做出這麼噁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