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相缠在一块儿,滚得不可开交,可哪里像是在办好事儿啊,完全就像是一对仇人在打架。一个要缠,一个要推,扯得那是衣襟绫乱,鬓尽散,一直到夏初七无意之间触碰到他那处令她心惊肉跳的才骤然清醒。
不过,她却呵呵了
让他正经,让他装
原来丫也就是一个绷不住的闷驴货
气喘吁吁的一抬头,她看着粗气儿喘得比她还要厉害的赵十九,一脸奸笑地瞪丰他,正准备奚落两句,不料他却大手一挥,就在她张嘴的当儿,一下子就敲晕了她。
先人板板
他真当她是要强了他啊
到底他是不想要她,还是舍不得那一千两黄金
陷入黑暗之间,这是夏初七唯一的想法。
次日雪霁风散,夏初七是在赵樽那张雕工繁复的大床上醒来的。
转了转酸痛的脑袋,一看那屋子里的陈设,她就吓了一大跳。
下意识的反应,便是撩了被子去看身上的衣裳
还好还好,都穿得好好的。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在,她揉了一下惺忪的眼睛,环视半圈儿便见到了睡在窗边儿美人榻上的男人。他身上的薄被斜歪,那美人榻的面积要容纳他高大的身子显得有些勉强。从他皱着的眉头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睡得不是很踏实。
干咳了一下,她拔高了声音。
“喂,天亮了”
像是没有睡好,赵樽看过来时满脸都是戾气。
“醒了”
他晨起时的声音,哑哑的,低沉的,特别有一种男性的诱惑力。这让夏初七耳朵尖尖又是一烫,想到昨晚上的事儿,她赶紧侧开了脸去,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避免那种相对时的尴尬。
可再一想,她觉得这货人还是不错的。
至少他以王爷之尊,这么绅士地把床让给了她睡,自己却在那张小小的美人榻上将就了一晚啧啧啧,单凭这一点,其实也是一个好丈夫的人选了。
心里一美,她对他的怨恨也就少了很多。
“那什么,我这就回去,你到床上来躺会儿吧”
轻唔了一声儿,赵樽点了点头,却没有撑起身子,还奇怪的又拉了被子来盖在腰上,这才揉着太阳穴,淡淡地说,“去吧,可今日的按摩费,爷就不必给了。”
“凭什么十两银子你也要抠”
哧溜一下跳下来,夏初七汲上鞋子,叉着腰身走到他的面前。先前那些感动啊心动啊全都统统都见鬼去了,只剩下满心窝子的怒火。
“这还用问”
赵樽慵懒地靠在美人榻上,淡淡地扫着她,似乎特别欣赏她恼羞成怒的小样子,而他清晨醒来的沙哑声儿,又低沉了几分,显得十分悦耳。
“爷的屋子,可不是随便睡的,十两算便宜你了。”
“你包租公啊你”
吐了一口气,下一瞬,初七满肚子的火气,愣是被他给气得负负得正了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将腰带狠狠一紧,冷哼了一声儿,便笑了起来。
“好,算我付你十两,可我昨夜在你房中过夜,名声传出去便是毁了。如此你便补偿我精神损失费一百两,扣去十两,还找补我九十两就这样,再见”
说罢,她风一般离开了。
背后,有人喃喃,“学聪明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锭金子的夏初七,不过转眼之间又成了一个“负翁”
,而且是一个“大负翁”
,当天晚上她便做了一个恶梦
她恨啊她问赵樽,“你就不能只当是见义勇为”
赵樽回答她,“见义勇为爷哪有黄金可得”
她气啊她又问赵樽,“咱俩的关系这么好,都亲个嘴了,你就不能讲点儿情面”
赵樽回答她,“一般人的银子,爷才懒得坑。坑你,便是疼你。”
她火啊她还问赵樽,“你这么搞,我要啥时候才能赚到大钱置上大宅养上几个小白脸走上人生的巅锋过上舒心的日子”
赵樽回答她,“爷有大钱有大宅比小白脸更招人爱,跟了爷你就走上人生的巅锋了。放心,即便是欠债,你也只需欠爷一个。”
她闷啊她问赵樽,“那什么时候才能换成我欺负你”
赵樽回答她,“世间万物,总是阴阳相辅的。夫为天,妻为地,生来便该爷压你。”
那夫和妻两个字,让她激灵灵一下便醒了。
同时也算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