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三日后,寅将军孑孓出现在皇宫大门,手无器械,穿一身男装,未戴巾帽,寸短悍尖细、坚硬挺拔,像人一样屹立不倒。
把守的侍卫一度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惊讶的说不出话。
“你你你……你可是寅将军?”
“正是在下。”
她气定神闲。
“真……真是她!”
对面人吓得语无伦次,傻傻站着。
“不用害怕,我未带半点兵械,也不会对你们动手。尽管你们瘦弱的身板,空手,也是绰绰有余。”
一样的自信与孤傲。
强大的气场和蔑视的言语气的几人走不出道来。
“怎么?还不去找人,将我缉拿归案吗?如今,我可是自动送上了门来。”
待提醒后,才回过神,着急忙慌的将此事报上去。
“小心!此女子为一等危险人物,莫近身,恐遇不测!”
一大堆官兵带着刀枪围困,锋利的刀柄纷纷指向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像杂耍一样打转,却没有一个人敢上。
“我不会反抗,把我带上去,我要见邦主!”
寅双手攥拳伸出,眼神坚定,视死如归。
周围人左顾右盼,只是互相打气。
“我不会反抗,把我带上去,我要见邦主!”
见无作为,她再说一遍。
知道将军毫无抵抗的想法,胆怯的老鼠们才一涌而上,争先恐后抢夺这个立头等功的机会。
战场杀敌不见如此英勇,关起门来打内战,倒比谁都凶狠。
一根粗麻系上了死结,寅在前方走,一群装备精良的汉子紧紧跟在后面。
看上去,不像被通缉的高级别罪犯,却像是带兵出征的先士。
寅被关押在诏狱,这里岗哨密布,是专管控贵族勋戚、王公大臣等特殊人犯的地方。
夜间,诏狱之内。
“寅,孤这是为你好。”
邦主站于跟前,手下的随从差遣在外,四周是死气沉沉的腐尸味。
“你知道,孤没有办法。从孤当上邦主的那一刹起,我们就注定为敌。”
“算了吧,你这是懦弱!是自私!承认吧,你变了,变得和他们一样,从前那个胸怀大志、见解独到的风晔,在登上皇位的一刻起,就失去了自己。你变的和他们一样,成了流水线的产品,你还有自己的灵魂吗?”
“钟寅!”
他低声地怒吼。
“真要说的这么难听吗?”
“哼。难听……”
寅无奈地叹气、摇头。
“这就难听了?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想怕你坐上高位后,都是些甜言蜜语,哪还有人愿意对你真诚坦言,忠言逆耳利于行啊!这不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怎么就没学到呢?难听……你们对我捏造的,就不难听?你明知道那不是真的,为何连一句辩驳的话也不曾说,为何还通过这荒谬至极的命令!”
“这是为了弥补过错,若不是你逃婚,怎会欠胡氏一恩,又怎会被他抓了把柄。我若是不答应,受灾的可能就是‘穆英军’,我知道你对它付出了多少心血……如果你有选择的话,选的,也一定是它……”
“借口,全是借口!追根溯源,为什么非将我嫁与那胡二公子,以为我真不知道吗?不就是听信某些老迂腐的谗言,为了博得他们的信任,以保住你的地位?你明知道,我一向最讨厌安排。从一开始,你考虑的,其实始终只有你自己!”
……
“借口,全是借口!追根溯源,为什么非将我嫁与那胡二公子,以为我真不知道吗?不就是听信某些老迂腐的谗言,为了博得他们的信任,以保住你的地位?你明知道,我一向最讨厌安排。从一开始,你考虑的,其实始终只有你自己!”
“钟寅,到头来,不过是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