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长安人士,不知老叔是哪里人?”
季寒酥笑眯眯的问了一句,那人看着季寒酥的笑脸,神情恍惚了一瞬。边走边说道:“我家在北狄,小兄弟与我北狄的王妃长的有些相似。”
“不敢,我只是一介平民,哪敢沾北狄王妃的光!”
那人笑了一声,幽幽的说道:“也是,北狄的王妃,可是很尊贵的!”
季寒酥心道:“呵,这老匹夫有点儿意思!”
“不知小兄弟的父母是经营什么营生的?”
季寒酥给那人递了一壶他手里的酒道:“家父家母都是平民百姓,开门做点儿小买卖。不像老叔这般一看就是达官显贵之人,没想到老叔对大周的官话也说的如此好!”
那人似喝醉了,哈哈一笑说道:“小兄弟很有趣,我曾在大周待过几年,做了几年生意,大周朝是个有趣的地方,尤其那里的人,很可爱!”
季寒酥愣了一下,他知道这人曾在大周待过五六年。
但听这语气,怎么像是很失落?
两人又聊了许久,走到岔路口后,季寒酥和那人道别,又约了时间一起喝酒。
“谢谢小兄弟的好酒,下次若是再遇见,我请你好好喝一场!”
“好!一言为定!”
季寒酥看着那人离开,轻笑了一声,心道:“这北狄王果真如传言一般,是个酒色之徒,总共碰见两次,一次在趴在女人身上卖力,一次喝成个醉鬼!”
跨身上马,季寒酥骑着马回了军营里!
时间一晃而过,年后北狄的旁支与驻扎在北境的季寒酥他们,生了几起小摩擦。
三月中旬,关内已经开始草长莺飞了,季寒酥突然收到季贤俞的信。
说他娘快不行了,让他回京。
季寒酥快马加鞭回了京城,他刚到京城就听到有人说平成长公主去了的消息。
疯了一般赶回家,离老远看到家门口挂起的白纱布,惊慌失措之下连滚带爬跑到了进去。
他娘的灵棚搭在前院,一进门就看到了一片刺眼的白。
季寒酥跌跌撞撞的跑到棺椁前,好似突然失声了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才叫了一声“娘!!”
停棺多日,就为了让他回来见最后一面。
季寒酥心底一片冰凉!
一整夜他都守在灵前,跪的笔直,腰都不曾弯一下。
不知是想尽最后一点儿孝道,还是为了像已经去了人请罪。
第二日,季贤俞就让人起灵下葬,跪了一夜的季寒酥沉默不语的走在最前面,扛着引魂幡。
平成长公主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此刻唯一的孝子。
这日小皇帝和摄政王两人也前来送了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