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昀脸色实在难看,他再怎么说眼下也是一人一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这季寒酥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究竟是仗着他娘的势,还是仗着自己有军功在身!
谢景昀刚要一脚踹他下去,季寒酥快了他一步,将他拉的躺到了塌上。
“让我睡会儿吧!我不想回府睡,我爹娘都不在了,回去太冷清了,等天亮我就回军营去。”
谢景昀想坐起来,小塌本就狭窄只够躺一个人,如今他被季寒酥挤的起都起不来,干脆直接躺平。
苏安进来给谢景昀送被子时,看到季寒酥挤到小塌上,吃惊的望着肩并肩挺尸一样的两人。
“哎呦!!我的小侯爷,就这么大点儿地儿,您和摄政王躺到一起,这也太……太……太不合适了。”
“苏公公被子拿过来,我也不想,可我还有要事和摄政王讨论,就只能这样了。”
苏安看谢景昀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却没有阻止,连忙把被子拿过去,给两人盖上。
然后一脸不知所错的出去了,一个人在外面走来走去,右手背放到左手心里不停地敲打着,指尖还微微翘着兰花指。
季寒酥盖上被子,“还是这样暖和,我回府睡到半夜,都被冻醒来。”
听到此话,谢景昀盯着房顶,淡淡的说道:“你府中没有烧地龙?本王没有克扣你的月奉吧!”
“那到没有,只是晏泽郁那个狗太子,半夜站在我窗边,还把窗户全都打开,所以我才被冻醒的。”
谢景昀没说话,季寒酥刚一躺下,眼睛就睁不开了,含糊不清的问道:“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
话刚说完,鼾声也随之响起,谢景昀望着房顶,狠狠地叹了口气。他真是命大,能在他那一对不靠谱的手足手里安然活下来。
季寒酥睡得香,谢景昀被挤在里面,连个身都翻不了。最主要的是季寒酥那货,睡觉不老实,不是踢被子就是打呼噜。
熬了一会儿,谢景昀实在熬不住了,两只肩膀快木得没知觉了。趁着季寒酥翻身的空档起身,这才终于解脱了出来!
季寒酥一觉醒来,现谢景昀不在,一问才知道是去上朝了。他也没在意,直接出了宫,回府拿了几件衣服,打算回军营。
刚出门,才想起三日后还要去春华楼赴晏泽郁的约,又拐了回去。
季寒酥正闲的慌,再有几日就过年了,府中人人都在忙碌。唯有他一人无所事事,午后传来谢景昀的口谕。
让他进宫赴宴!
他这才想起,今日是腊月二十三,小年夜!
每年宫里都会在这一天宫宴,安排过年休沐的轮值事宜。
季寒酥头一次以武安候的身份入宫赴宴。
文武百官只能坐轿子或者是马车,不能骑马,所以管家套了马车。季寒酥第一次如此,觉得真是费劲。
坐在马车里,想着自己如今也算是大人了,也能独挡一面了,以前都是父母去,如今却轮到他了。
没人在挡在他前面,为他遮一道世俗之风的帘子了。
他好像一夜之间被双亲亡故的风,
催熟了!!
到了皇宫,季寒酥被人领着去了太和殿。
小皇帝和谢景昀都没到,但是文武百官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