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这话轻飘飘的,但在岛国的一众数学科研人员面前,犹如惊雷炸天,振聋发聩。
“你…你你…竟然如此的大言不惭?!”
宫村太郎起先可能确实有被面前这个不过二十的稚嫩少年给吓到。
但现在看来,这个少年似乎…更像是狗急跳墙的小丑了,他倒也定心定神了下来,甚至都开始盘算着该如何有效的反击。
结城家当然也没闲着,示意一众记者纷纷发动自已的人脉资源,在不过短短半分钟后,樱井月这话便落到了岛国所有从事数学行业的研究人员耳中。
东京大学老本钟下,横幅为‘开学典礼’的礼堂,成为了全岛国瞩目的对象,甚至已经在Line上开启了全国范围内的直播。
「嚣张」,「猖獗」,「不知天高地厚」,「大言不惭」等等字样的弹幕如潮般涌来,相比于热闹非凡的网络直播,现场倒是静得可怕,大堂之内只听得见少年爽朗的笑声。
“大言不惭吗?”
樱井月笑道,拾起了一根粉笔。
工作人员心领神会,在得到老校长岸本苍吾许可后,一块长二十米,高十米巨大且古老的木制黑板在数根铁链悬绑下降落。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里算是东京大学建校之初,最起始的教室,而这块木板也有将近五十年没有使用过了。”
“让人生巧的是,上一位使用者,也就是我的父亲岸本光,同样也是为了求解「黎曼假设」,在此做下板书的。”
老校长的这番话,顿时让所有人明白,眼前这个少年,竟然想当众推导?
正当一众人惊叹之时,这才发现这个名叫樱井月的少年已然站在了升降台上,并在黑板之上写下了一个「黎曼假设」二阶子项分式。
这是目前岛国所能做到的极限,也是岸本光老教授花费一生所求,才抵达的终点。
而今这样一个稚嫩的少年,竟然要在同样的地方续写人类数学史的篇章?
全场无比寂静,而樱井月也已经落下一个「解」字——
【这…未免也太托大了吧】
【由二阶到三阶,这种级别的计算】
【哪怕你真的知道推导过程,甚至已经完成过一次推导,那也有将近千次转算,他哪里来的自信现场推导】
有一位懂哥在Line直播上通过弹幕发表了自已的看法。
之后当即有人跟上弹幕:【哗众取宠的小丑罢了】
【没看到他已经停下来了吗】
【不是心虚是什么】
【在我看来,他现在的行为就跟昨天本因坊氏如出一辙】
【不过是想仗势欺人罢了】
羽生早间自从被神无奈绪毒打一顿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并不意味着他消停对樱井月的恶心。
此时的他只能说用身残志坚来形容。
拖着散架的身子,仍旧活越在‘全国Line直播’上,钢琴弹得飞起,节奏带得一套一套的,狗看了都摇头。
这不,一旁照料他生活起居的弟弟摇头不止。
不止羽生早间,很多人都在质疑:
【为什么停下来…!】
——
回到主场,樱井月慢悠悠的转身面对着众人:“保不齐我推导完成后,这个沽名钓誉的老东西又来了一句:‘他是抄我的’,怎么办?”
一众人面面相觑的看向了宫村太郎。
关于樱井月昨天仗着神无家的势,耍赖赢棋的事情宫村太郎早有耳闻,以为樱井月又想故技重施。
当即轻笑道:“那你想怎么样?!”
樱井月神情戏谑道:“我姑且问一下你,这个二阶到三阶的阶变推导,你…包括你身后的结城家总不至于也偷偷发表论文了吧。
别到时候我推完了,你们又坐享其成。”
“这…涉及我和结城家的机密事项,恕我不容告知——”
话说着呢,宫村太郎眼睛瞄向了结城优太,想看看他的意思。
“数学从来纯粹,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老校长岸本苍吾忍无可忍道,宫村太郎作为而今公认的岛国数学第一人,你根本无法从他身上看到任何担当,能看到的只有推诿与心虚。
静默了数秒,结城优太出声道:“便是二阶的子项方程式我们也才堪堪导出,通往三阶尚且还有数个这个的二阶子项方程式需要推导,我们尚且还在路上。”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