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迎酒和敬闲来到叶枫房间。
只见满地摊着符纸,还有各种水笔、剪刀,乱七八糟像是刚有劫匪进来过,几乎没落脚处。
那半人高的纸箱子已被拆开,叶枫把里头的东西拿出来了,摆在外边。
一张纸条。
一把古铜色的钥匙。
还有一个绿色的小鳄鱼玩偶。
一共就三件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多重。
叶枫先展开了纸条,四人挤在一起看。
纸条已然泛黄,字迹老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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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说“叶枫哥,这是不是你二爷留下的银行卡密码啊你要财啦。”
“什么财,二爷就没留下什么积蓄,能捐的钱他都捐了。”
叶枫说,“走得那叫一个两袖清风。”
叶德庸结过婚,夫人早早就去世了,没有留下子嗣,他是把叶枫当亲孙子看的。
当年处理他后事时,叶枫虽然年纪不大,但叶家人该跟他讲清楚的,都讲清楚了,包括遗产的去向。
小李问“那这能是什么”
“不清楚。”
叶枫摇头,“他完全没给我提过。”
“有没有可能是私房钱啊。”
“真不知道。”
叶枫还是摇头。
他又拿起第二样东西。
古铜钥匙非常沉,比他的手掌还要长一点,对应的应该是一扇巨门。
小李“叶枫哥,这又是啥”
叶枫拿着钥匙研究了半天,说“不知道。”
路迎酒说“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说好的二爷跟你亲呢”
叶枫使劲抓了抓脑袋“但是他脾气古怪啊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这个人极度不擅长表达,能把话给你干干净净讲清楚就已经不容易了。就比如说,昨晚的饭很难吃这句话,他能拐弯抹角给你扯十八个来回,从秦始皇扯到刘关张,再说你知道吗,昨晚的饭真的很难吃。”
“也就是说,他说话容易跑题。”
路迎酒给他总结。
“没错了”
叶枫一拍大腿,“总之就是很能扯,脑回路新奇。”
小李也接过钥匙看了看,插话道“我懂了,这要是肯定是开保险柜的,开了之后再输纸条上的密码。”
路迎酒说“楚半阳是最近没给你工资吗看你三句不离钱的。”
“唉,”
小李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还没转正呢,每个月就三千,最近确实是有点拮据。”
那边叶枫放弃思考,暂时先把钥匙和纸条放在一起了。
他又拿起最后一样东西。
鳄鱼玩偶看起来不大,但很重很重,他光是抱起它,手臂上都暴起了青筋。
纸箱的大部分重量,都来源于它。
路迎酒说“这你总知道是什么了吧”
“这个我认识,”
叶枫把玩偶放在跟前,出了“砰”
的一声闷响,“是我小时候的玩具。我最喜欢它了,小学的时候天天抱着睡,一被拿走就哭。后来,我们家搬家了嘛,那个时候它不见了,我还以为丢了,哭了好久,没想到在二爷这里。”
他摸了摸鳄鱼玩偶,手下的质感毛茸茸的,还是儿时记忆中熟悉的感觉。
他说“就是它怎么那么重了是不是里头装了东西”
小李眼睛一亮“装了保险箱”
路迎酒说“我等会就给楚半阳说,让他给你加点工资。”
叶枫又掂量了一下鳄鱼,隔了几秒钟,忍痛道“我就割开来看看吧。”
小时候的叶枫肯定想不到,时隔多年,他会把亲手把心爱的小鳄鱼给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