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做了那样的梦之后,之后整个周末赵舒蔓都躺在床上,哪里都没去。
她自己并没什么纠结的,只是担心谢诚。
六七岁的年龄,应该也记事了,更何况是那种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忘记的。
赵舒蔓只是惊讶——为什么谢诚从来都没在她面前、甚至在任何人面前表现过负面情绪;她也觉得自己可笑,竟然会以为谢诚这样从小没有父母疼爱的人能够无忧无虑健康长大。
如果他真是一个孤僻又冷漠的人也就罢了,那样的话她或许还能理解。
但偏偏他就是一个最温暖、最热心、最真诚的人,永远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给大家。
可沉湎于过去的事也无益。
从今往后,她只有好好陪着他。
至于过去那些事情,如果谢诚不愿说,她定不会问。
但他若是说了,她必会让他知道,无论生什么事,无论遇到什么,她的心意都坚定如初。
可周一一见到谢诚,她就忍不住又去回想那些事情。
赵舒蔓在想,如果是她,小时候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会怎么样。
可她想象不到。
身后林伟岸轻轻拿记本碰了碰赵舒蔓,她回头,接过林伟岸的记本。
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蔓蔓,你怎么了?
赵舒蔓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老师的方向,犹豫片刻,拿起。
身旁坐着的谢诚余光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嘴角无意识下沉。
在纸条上写下“我没事,谢谢关心”
几个字,赵舒蔓折叠纸片夹进记本准备还回去。
她抬眸往讲台看了一眼,身体没动,手拿着记本准备往后传,可手臂却被挡住。
心里一沉,原来是谢诚的手臂。
她低下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了谢诚语文书扉页上的一排字——
再做小动作语文老师又要提问了。
赵舒蔓偷偷看了一眼谢诚,他唇抿着,专心看向讲台的方向,脖颈修长,蓝白校服的领子理的整整齐齐。
心虚地收起林伟岸递过来的记本,赵舒蔓在谢诚那一排字下面,写了一个“哦”
。
下课的时候,赵舒蔓想了想,把记本里面夹着的那张字条抽出,揉成一团放在桌上的垃圾盒里。
而后转身把记本还给林伟岸,“谢谢,我没事。”
这一次,赵舒蔓清楚的看到了,在她把字条丢掉的时候,谢诚唇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