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很快就按着岳书瑶的吩咐把信封写好取来,把那张酿酒方子装进去后问道:“小姐奴婢装好了,只是咱这样做是为何呢?直接把方子给赵总镖头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用信封装?”
“这个嘛,我自有用处,你且听我慢慢说来……”
岳书瑶招手让秋香凑过来,把心里试探王执事的妙计一一说与她听,秋香听了连连点头随即便立刻前去安排,而岳书瑶自个儿则带了赵杏山一起前去偏厅见岳夫人。
岳书瑶一进门岳夫人就迎了上来,一脸焦急语带些许责备:“瑶儿你怎么才来,我都快等不及了!”
岳书瑶不着痕迹的抽出被岳夫人抓住套近乎的手,不冷不热的回了句:“碰巧酒坊里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多耽搁了一会儿……”
岳书瑶入了座后,装出一脸不知情的模样:“母亲有事找瑶儿?就算您有事找瑶儿也应该上冷府去才对,怎么反倒乱了主次跑到这酿酒的小作坊呢?”
岳夫人一听岳书瑶问起,忙一古脑的倒出心中的不满:“我并不是特意前来找瑶儿的,而是想来看看你们到底是如何酿酒的,为何我明明按着方子上写的步骤来酿、可还是酿不出葡萄酒呢?”
“那翠儿把方子带回去后,我当下就找了人前去酿酒,可无论怎么酿也酿造不出葡萄酒来!我寻思着是不是这中间哪里出了问题,所以才想来你这酒坊里瞧一瞧……”
“哪知那守门的小厮却不长眼,一把将我拦在了作坊外头怎么也不肯放我进去,幸好瑶儿你碰巧在这儿,眼下咱也先不要唠叨家常了你赶紧带我到作坊里头去仔细瞧瞧!”
岳夫人说着就起身想往后院走去,但走了两步却见岳书瑶并未动身反倒一脸悠哉的端起了案上的茶盏……
只见岳书瑶揭起茶盖儿、漫不经心的摸着漂浮在水上的茶叶沫儿,双眼紧紧的盯着手上那杯茶好像杯里有吸引她的当下般,岳书瑶就这样一言不的看着茶、故意把岳夫人晾在一旁。
把岳夫人给晾急了,岳书瑶才气定神闲的开口说道:“明明有方子却酿造不出来葡萄酒来,这我就不知是为何了。”
“不过不管母亲您能不能将酒酿成,也不能上我这作坊来探底儿吧?各家有各家压箱底的活计,母亲您这请求有些太过火了……恕瑶儿不能同意让您进去作坊里头察看。”
岳夫人一听立刻就急了:“怎么就不能让我进去了?你不是连方子都给我了,为何还不让看?”
岳书瑶心里老早就想了一大堆话准备对岳夫人说,所以岳夫人一质问她就不紧不慢的答道:“方子归方子、实际酿造方法归实际酿造方法,这是两码毫不相干的事儿,还请母亲不要强人所难。”
岳夫人被岳书瑶这话给赌得一脸愕然,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改口说道:“这你不方便让我进也没关系,你直接告诉我该怎么操作才能酿造出美酒来就行……这方子虽有了,可对具体的操作法子我还是一知半解啊!”
岳书瑶自从把方子给了岳夫人、一直就在等待这一刻,因此听了岳夫人那番话后她好不吝啬回了她一个无辜的笑容:“那可就对不住了,当日我只说‘若是抽不出空闲帮母亲酿酒、就把方子赠与您让您自个儿酿去’,眼下我已遵守诺言把方子给了母亲,那我们之间就彻彻底底的两清……”
“如今你得了方子却酿不出酒来,那可与我一点关系都没了,我只负责给方子余下的可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岳夫人眼一沉,不悦的追问道:“你言下之意是指你给了方子后,不管我能不能酿出酒来你都撒手不管了?”
岳书瑶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凉凉的回道:“正是此意。”
“这怎么行?!你怎么也得帮我把那酒给酿出来,否则我买的那些葡萄怎么办?我靠什么来回本?”
“母亲您别忘了,我们立下的契书上只写明让我给您方子,可没写给了方子后我还得帮您酿造,就算这契书上有写这么一项、可眼下契书也已经让我给烧了……”
“所以您有闲工夫在我这儿闲聊,还不如赶紧回去仔细研、究研究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才会酿不出酒来,从我拿回契书的那一刻起,咱俩就互不相欠了。”
岳夫人就算再傻、听到这里也觉察到自己被岳书瑶狠狠的摆了一道,立刻就拉下脸尖声嚷嚷道:“哎哟诶!你这个死丫头让我把园子和庄子都卖了换成葡萄地,等我换完了你才和我说能不能酿出酒来你不管?!你这不是明摆着不安好心吗?你的良心是给狗啃了去吗?”
岳书瑶早就想同岳夫人痛痛快快的撕破脸,因“福禄双喜”
那四个丫鬟憋在心里的气她可是到现在都还没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