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能忘?我不能?”
江初偏头呛着咳了声。
他扁桃体也跟着上火了,喝水跟咽冰碴似的。
“能,你多牛逼,没点儿征兆就能发烧。”
覃最粗着手给他胡撸掉下巴蹭着的水,“闭嘴烧着。”
八点多从家出来,这会儿都十点了,等挂完一大一小两瓶水,起码还得小两个钟头。
覃最看眼时间,想去给江初买点儿吃的。
江初没胃口,也不想在医院吃东西,老觉得一张嘴灌得全是病毒。
“你出去吃,别给我带。”
他借着俩人挨腿坐着的姿势,在覃最膝盖上搓了搓。
“你自己待着行么?”
覃最问。
“不行,离了你我马上就得丧失坐着的功能,立马出溜下去。”
江初叹了口气。
“那你先吊着,我去把车开回来。”
覃最摸摸兜里的钥匙,把水瓶塞进江初手里。
“现在?”
江初抬眼看他,立马冒出一嘟噜问题,“你带本儿出来的?能行么,你上回摸车把儿都是半年前了……”
“回家拿。”
覃最干脆利落的打断他后面那些话,起身看看四周,“你要是先吊完就坐这儿等我。”
“也行。”
江初点了下头。
嘀咕归嘀咕,他心里也没太在意,覃最车开得不多,但回回上路都能很稳当。
听见“手机”
这俩字儿,他下意识摸摸兜。
摸了两把,他顿住胳膊又抬头问覃最:“我带手机了么?”
“我没在意。”
覃最看着他也掏掏自己兜里,“你刚一直没拿出来?”
“好像是没有。”
江初一早上晕头转向的,也没回想出个四五六,“我不是被你直接拽起来就出门了么。”
“给你我的。”
覃最把自己手机递过去,“我回家把你的拿上。”
“我不拿也行。”
江初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