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余朗去看了季承溪,孩子满月宴他没有出席,一是工作太忙,另一个是余朗现在走在路上就算戴着口罩也会被人认出来,不方便去人太多的场合。
季承溪生了一个很漂亮的小男孩,眉眼像他,嘴巴和鼻子像谢瑜。
恰好是周末,两个人都在家,因为余朗要来,所以季承溪放了保姆一天假。
余朗敲门,隔了一会儿,季承溪才来把门打开,他的表情很差,是尽力压制过但还是失败的那种差。
“季老师,没睡好吗?”
余朗觉得季承溪看起来很憔悴。
“世界上有两类王八蛋,一类是只会哭的婴儿,还有一类是a1pha,特指谢瑜。”
季承溪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余朗笑起来,他扶着季承溪的肩膀走进去:“季老师辛苦了,快点坐下,不用招呼我的。”
季承溪叹了口气,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眼下有很明显的乌青:“昨晚完全就没睡,我让谢瑜带着他的儿子滚。”
里面的房间隐隐约约能听到婴儿的哭声,客厅里也很乱,季承溪烦躁地把眼镜往茶几上一丢:“我为什么没有坚持不婚主义?”
“谢瑜!滚出来给客人倒茶。”
季承溪抱着胳膊,喊了一句。
里面传来了一阵东西坠地的声音,然后谢瑜抱着孩子出来了,他的头也乱糟糟的,见了余朗,勉强扯出个笑容:“见笑了,喝点什么?”
“白开水就好,我自己来吧。”
余朗不好意思麻烦他,自己起身了。
谢瑜跟着他进厨房,他叹了口气,很轻地说:“他还生我气呢?”
“看起来是。”
这是余朗第二次跟谢瑜近距离接触,但比起上一次,谢瑜的气场显得没那么强了。
“一会我妹妹过来帮我忙,她是你的粉丝,你会不会介意?”
谢瑜问余朗。
“没事啦。”
余朗很好脾气地笑,“我看你也是焦头烂额。”
“孩子太闹了。”
谢瑜有点无奈地颠颠怀里的小祖宗,“奇怪,见了你倒是不哭了。”
余朗逗着他玩了一会,也不知道是不是哭累了,居然就这么睡着了。谢瑜震惊地看了余朗一眼,压低声音:“那我先送他回房间睡。”
余朗点点头,把水端出去。
家里的暖气很足,季承溪只穿了一件衬衫,扣子散着,这会他脸色松了不少,见余朗过来,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早知道跟你约在外面了,家里太乱了。”
“没事啦,我主要是来看看你。”
余朗又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
季承溪很惊喜地问:“是请柬吗?”
余朗点点头,模样有些羞赧:“婚期定在春天,但我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又想把请柬当面交给季老师,所以提前这么多时间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