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生命或轻或重,至于是轻是重,要靠你怎么活。高尚的人重一些,卑鄙的人轻一些,平常人则介于这两者之间,时轻时重。
维然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卑鄙的人,调戏女同事当然不算,郎情妾意的事怎么能算呢。脚踩两只船也不能算,因为关系未定,剧本暂无,一切都在展中。和女神同床就更不能算了,这事的代价是整宿整宿的噩梦啊。一到夜里就死过去,维然其实也只担任了一个布娃娃的角色。只是布娃娃还能被偶尔搂搂抱抱,他就完全是个摆设。
他当然也不会认为自己是高尚的,高尚这个词已经基本与他绝缘了。
他只是个普通人,自私点、想多赚点钱、娶个媳妇,偶尔出去逛一圈,吃些好吃的。这理想说远大是绝对够不上,说容易其实对普通人来说也不太容易,也就是在这样的境况下,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倒下来那一瞬间,他看见了那些剑,看见了那些汇成溪流的血液,看见了挥手就灭掉白弛的星魂正梨花带雨地奔过来,抱起他,在他耳边喊道“你清醒点,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笑笑,女神的眼泪啊,第一次见。刚才还奇怪为什么看着我死掉了,算了,原谅她了,女神也有失手的时刻啊。那么,再见了。
……
轻飘飘地,没有重量,没有束缚,他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脑子是懵的,前一秒生了什么都完全想不起来。就像是在做一个梦,清醒的能看能听,可不知道过去在哪里。
一个旗袍女人出现在他面前,他看着无比熟悉,开口道“你不就是那个……”
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哪个?”
星魂道。
“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怎么回事?是打击太大,不想留下,还是人死后就应该是这样的?”
星魂皱眉。
“我死了吗?”
维然轻轻道。
“你死不了的,有我在。我没死过,不知道这过程到底怎样。不过,我想现在我明白了。人死后就是你这种形态的,魂灵和肉体剥离,各过各的,没有联系。确切的说,你现在的确是死了,不过你的躯壳已经坏了,虽然我能修好,可它原本的质量就不太好。要不,换个身体给你?”
星魂问他。
“一定要换吗?我还是想要我自己的。”
“那就用星光给你做一个身体,还是你原来的样子,这总可以了吧。”
“好吧,那就拜托你了,星魂。”
维然的样子十分坦然。
“记起来了?”
“嗯,记起来了,你说起星我就想到你的名字了。”
“好,放轻松,这个过程我想你最好还是睡着,免的损害你的记忆。等你再醒来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