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猎物跑了,好像是被你吓跑的,本殿下现在很饿、很饿······你该怎么赔我?”
他越说越轻,盯着她的眼神越来越低。
齐闻钰眼神散漫又锋锐,戏谑又慵懒,低低地视线紧紧地包裹着她,像是下一秒就会将她吃干抹净。
赵宝瑶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脱身,她轻轻笑起来,说:“殿下若是不嫌弃,您把我拿去便是。”
她看到了他眼里所有的迷人和危险,那是一双禁不起对视的嚣张阴鸷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有,唯独没看到欲念。
他对她根本就不感兴趣。
“如果殿下嫌弃我还要欺负我,我可能会忍不住因为害怕叫喊出来,毕竟殿下是这么地高不可攀啊。”
齐闻钰眉间动了动,不禁抿了抿唇,一只手便搂住了她的腰身,低沉地说:“本殿下不嫌弃。”
赵宝瑶慌了,这人怎么不按道理出牌啊!她被一道力量拥了过去,身子便被他裹挟住了。
“救命啊!走水啦!皇宫走水啦!”
赵宝瑶大喊:“快来人呐!”
她这一嗓子倒让齐闻钰始料未及。他还没来得及放开她,便果真喊来了一行人,一个身着浅黄色锦袍的男子后面跟着几个文官打扮的官员。
齐闻钰猛地放手,一个趔趄差点让赵宝瑶摔个狗吃屎。
好在她有眼力劲儿,立刻整装肃容,眼前这个人肯定大有来头。这名男子器宇轩昂,清绝高雅,当真是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高墙宫瓦都在此人面前逊色不已。
他身边一个高冠儒生掩面痛惜,说:“三殿下,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如此大胆胆敢淫亵女子!太子殿下,臣等定要奏明皇上,让皇上来定夺此事!光天化日,实在是皇家耻辱啊!”
其他人也紧跟着附和,齐闻钰成为了众矢之的。
赵宝瑶听到太子叫她抬头她才得以看清这个烨国的储君未来的天子,他的仪态矜贵高洁,开口时却没有居高临下令人不快的感觉。
“你是何人,本宫差人送你回去。”
赵宝瑶赶紧答道:“臣女赵宝瑶,乃世新伯爵爷三房所出,近日受到容妃娘娘教诲得以在宫里修习学识。不料冲撞了太子殿下,请殿下恕罪。”
太子多看了她两眼,倒是很少有人这么直接坦然地表明自己的庶女身份。
她回到容熹宫才现自己手心汗津津的,从见到齐闻钰起她就紧张地不能自己。
她暗自誓,以后离那个齐三越远越好,最好再也别见面,每次见到他都要倒霉。她幸灾乐祸,这次被太子撞见了,活该!
晚膳时分,七殿下来了。
“母妃,今日父皇将儿臣等人留下来谈了许久,所以我才来迟了。”
容妃筷子在空中一滞便放下了,说:“你父皇对你们说了什么?”
齐寂云给容妃斟茶,温笑着说:“母妃莫急,户部尚书最近身染重病,父皇命我暂代户部监察,专管药膳、珠器,即日上任。”
容妃含笑点头,说:“你父皇倚重你,你可千万不能让你父皇失望啊。户部利害之深局势之复杂,莫可名状,你也千万要小心待人谨慎行事,该领人情领人情,该知虚实知虚实,不可怠慢下属更不可泄缝漏隙遭人把柄,切莫辜负父皇的信任。”
“儿臣知道。不日太子也要领兵出征了,父皇说半年以来西北边境有个百薛部落一直在吞并小部落,现在成了些小气候,这两个月竟然不知死活地频繁骚扰我西北边境。父皇任命太子为征薛将军,应该这几天就要出征了。”
容妃关怀地看着齐寂云,说:“是啊,太子使命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