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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页(第1页)

她瞧着胤祈,道:“二十三弟,你且尝尝,这都是四嫂亲手做的,想着你喜欢吃。”

胤祈心道,怕是弘晖喜欢吃的吧。

他也并不是不耐烦被人当作替身看待,那拉氏一辈子就弘晖一个孩子,还早早地夭折了,她心里难受,胤祈也可怜她。既是她觉得自己像弘晖,胤祈也不觉得不时来瞧瞧那拉氏,叫她高兴高兴,有什么不好。

只是眼瞧着那拉氏不是移情,已经有些精神不正常了。胤祈对她是又同情又有些惧怕。这时候的人迷信,那拉氏要是认定了他像弘晖,甚至以为他就是弘晖的转世,可就麻烦了。

胤祈笑着在每个盘子里都挟了菜吃,然后瞧着那拉氏期盼的眼神,搁下了筷子,笑道:“谢谢四嫂了,这几个菜都好吃。”

那拉氏立即便道:“那你多吃些,多吃些。”

瞧着她高高兴兴地走了,胤祈看了看四阿哥,四阿哥正看着那拉氏的背影,眼睛里也有些忧愁,有些怜惜。不过那种神情也就是片刻,四阿哥随即便又成了那副棺材板脸的模样,接着说钮祜禄氏来前他教训胤祈的话。

胤祈老老实实听着,心里却不由得有些怀疑起来。

难道说,四阿哥也觉得自己像弘晖,这才整日教训儿子似的教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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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胤祈将那日的情形想了一遍,回过神来,便回康熙道:“儿臣出京前才去看过弘昼,他瞧着可真是辛苦。他额娘的病,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症候,就是反反复复的,好不起来。弘昼也有心到皇阿玛身边听从教诲,只是想着若是进宫了,就难得见他额娘一面,他心里头惦记得很。想想还是孝道重要些,就只好辜负了皇阿玛的好意了。且咱们现在又是到了承德这里,他想着若是来了,就更加难得到他额娘的消息,只好……”

瞧着胤祈脸上神情也有些无奈,康熙便道:“弘昼也是个孝顺的,这样很好。你也别太催促着他进宫来,免得他两头惦记着,小孩子家,怕要熬坏了心神。”

胤祈点头道:“儿臣知道这个理儿,也宽慰了他了,叫他专心伺候他额娘就好,学问什么的,横竖年纪还小,总有学的机会。不过他在家里,却也是知道用工力的,不单是在他额娘前面孝顺着。前儿他来信还说,四书已经读完了。现在四嫂送他去宗学里读书,他竟是能和好些个宗室里十六七的阿哥们一道听书。”

康熙觉得自己孙子也出息了,很是安慰,便笑道:“弘昼是知道长进的。胤祈啊,你这做叔叔的,也不能落在他后面呀。”

胤祈笑道:“皇阿玛不是吩咐四哥督促着儿臣?四哥可是把儿臣当作弘昼一般教训的,哪一回见了不要训斥一次。又见天地给儿臣讲书,四哥可是辛苦了。儿臣便是瞧着他忙成那样还给我讲书,也要知道用工力啊。”

康熙点了点头,道:“朕也知道你是乖巧的,不过不放心,白嘱咐一句。”

然后便又是静默,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听康熙道:“今年是朕御极六十年,实则算算时间,这已经是朕在位的第六十一年了。

胤祈算了算,顺治帝是顺治十八年正月初七死的,康熙六十年可不就是康熙在位的第六十一年了?

便仰着脸笑道:“可不就是么?六十一年了呢,皇阿玛可真是辛苦了。”

康熙听了这话,心里受用,叹道:“可不是辛苦?却只有你这小东西,才瞧得见你的老阿玛是辛苦的。”

胤祈忙道:“哥哥们也都是知道的。他们不也都想着法子替皇阿玛分忧呢?”

康熙哼了一声,没说话。忽然瞄到了桌上的折子,发脾气似的把手里的折子扫到了地上。

胤祈蹲下.身捡起来,快速瞄了一眼,就瞧见了“大将军王”

的字样。再看见封皮上是御史的署名,想必又是参十四阿哥在西北那些不规矩的行为的。

怪不得康熙要生气,十四阿哥这丢人都丢到西北去了。

十四阿哥也不是不知道,他约莫只是不懂得隐忍。就算是不满,也不能这样胡来啊。惹得康熙不喜,他以为他还能有上位的机会么?

若是他老实在西北待着,事事听从康熙的旨意,怕是康熙心里对他只会更看重的。康熙年纪大了,喜欢小儿子,十四阿哥也算是他宠爱的小儿子了。他安生在西北两年,说不得康熙念着他的工力劳,念着他的辛苦,还会摇摆一下心思。到时候十四阿哥兴许还会有个机会。

现在可好,他摆明了是充满怨气地走了,到了西北又是胡闹,康熙对他的印象只能越来越坏。等到他彻底被康熙厌弃了,这就算是完了。

难不成他是故意为了四阿哥铺路,才败坏自己的名声的?要不然就算是他就此不动弹了,这份功绩也足够康熙好好盘算一回了。

胤祈心中想着,脸上却不露分毫,仍旧好好地把折子放在桌上。康熙也没有再把那折子扔到地上,只是对一旁邢年道:“把这东西都收起来,朕不耐烦看。”

旁边站着的邢年很是小心翼翼地上前,将参奏十四阿哥的那本折子搁在那一摞折子上头,一道抱走了。等他转回来,康熙便冷冷地对他道:“今儿的折子是你摆在桌上的?”

邢年低声道:“回皇上,正是奴婢。”

康熙便哼了一声道:“是谁叫你把参奏十四阿哥的那本折子搁在第一个的?”

邢年听了,脸色顿时转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皇上……奴婢只是随手……”

康熙又是冷哼一声:“随手?怎么就随手的那么巧了?那你怎么不随手把礼部上制平定西藏碑文的折子搁在第一个?”

邢年哀声道:“皇上……奴婢真是随手……奴婢不识得字啊,哪能知道哪本折子是哪本?”

康熙盯着邢年看了半天,才道:“今儿朕就权当你只是随手。你下去吧,这两天别叫朕瞧见你在朕面前转悠了。”

邢年又磕了好几个头,这才谢恩走了。

胤祈虽说只是旁观,也是吓得一身冷汗。

别人许是不知道,他却是清清楚楚的,邢年可不就是四阿哥的人!

从三月里王琰先密疏复储,后御史陶彝等十三人疏请建储,康熙暴怒,将王掞、陶彝等治罪,遣往军前效力的事儿开始。康熙对于已知的皇子们的党派,又是新一轮的清洗,更是严厉打压整治起来了。不管是哪一派的人手,都有折损的。

刚治了王琰的罪,紧接着康熙就让慎刑司把刘铁成拉走了,胤祈打那儿之后再也没见过刘铁成。随后的好几天,康熙接连申饬了八阿哥一党的好些人。胤祈自然知道,这是因为刘铁成的暴露,让康熙知道了八阿哥在他身边放的有眼线。

刘铁成的前车之鉴犹殷殷在目,康熙又因为一本折子,怀疑邢年是哪一派的,当真不可谓不敏锐。只是胤祈却猜不透邢年今天是当真刻意把那折子放在了最上头,还是他真是无心,康熙不过是歪打正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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