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他召集家仆,疾驰东门。途中偶遇罗永恩率众衙役急赴东门。
“罗大人,可知情由?”
徐昊轩急切询问。
罗永恩摇头:“卑职亦刚得消息,东门遭节度使之军攻打!”
“竟有此事?”
徐昊轩虽曾虑及节度使联手生变,却不料其行动如此果决,毫无预警之下兵戎相见,局势陡然复杂。
更令人费解的是,冯家军甫离京都,地方军便接踵而至,其中奥秘耐人寻味。
当下,徐昊轩果断决策:“罗大人,请速稳民心,确保京都安宁。东门之事,与我相关,由我应对。”
罗永恩虽感不妙,但皇命难违,唯有应允:“徐将军保重。”
待罗永恩离去,徐昊轩即刻聚拢家丁:“随我来,此行或凶险异常,但吾等必须挺身而出,守护京都,不容退缩!”
言罢,一行人风驰电掣,向东门疾驰而去,誓要在乱世洪流中,捍卫一方安宁。
……
东门城墙之畔,尘土飞扬。
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啸,徐昊轩策马如飞驰近,他的目光锁定在城垣之上,那里赫然站立着三人——居中的是威严的女帝,两侧分别是谋士崔浩与武将云山,而他们的背后,簇拥着众多朝廷重臣,兵部尚书王连生亦在其列。众人见徐昊轩驾临,纷纷礼让,为他辟出一条通道。
“微臣参见陛下!”
徐昊轩身形微倾,恭敬言道。
女帝似是觅得了救星:“徐卿快快起身。”
“眼下情势如何?”
徐昊轩心中疑惑,明明之前的消息是叛军已逼近城门,为何此刻陛下与众臣仍能安然立于城楼?
“七名节度使率近万兵马,声称是在演练军力。”
女帝冷哼,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演练?以京都守军为靶子?如此拙劣的借口,也亏他们想得出!”
徐昊轩怒意难掩,这分明是逼宫之举。
云山手指徐昊轩,厉声指责:“徐昊轩,看看你惹的祸端!若非你逼死雍王爷,这些节度使怎敢在京畿之地蠢蠢欲动?”
“惹恼了他们,说不定真会攻城,到时候京都生灵涂炭,你便是罪魁祸首!”
徐昊轩针锋相对:“云大人,您何必如此咆哮?态度和善些,岂不更好?”
“每逢大事,总是云大人最为急躁。再这样,我怕是要疑心云大人是否与敌暗通款曲了。”
云山拂袖而去,不愿再多言。
此时,对面军阵中,一士兵挺身而出,高声喊道:“奸佞徐昊轩,戕害忠良!我们并无侵犯之意,此行只为确保陛下不受宵小蒙蔽,清除奸党耳。”
“交出徐昊轩,否则我们绝不退兵!”
徐昊轩冷笑:“你以为说不攻就不攻?谁又能保证你们不会趁机夺城?”
“徐大人!”
云山厉声警告,“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七节度勤王而来,岂是尔等所能抵挡?识趣便自行下楼请罪,免得牵连无辜。”
人皆自私,生死关头,牺牲他人以求自保,乃常情也。云山此言一出,除王连生及少数清流反对,多数朝臣皆呼求徐昊轩自首。清流所虑,乃是朝堂平衡,真正愿保徐昊轩者,寥寥无几。
女帝眉头紧锁,面对七成官员的呼声,她亦感为难。
正当女帝犹豫之际,大道之上,一群身着麻衣的清秀书生缓缓走来,他们手中握的,不是诗书,而是徐昊轩创办的《大乾通报》!
“吾等草民,拜见陛下!韩冬誓保徐大人,切勿将大人送入虎口!望陛下三思!”
“草民吴桐!”
“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