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胃口,想睡会儿也睡不着。
说不清在跟谁较劲。
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去面对淩风徽了,做过的每一件事都变成回旋镖扎在自己身上,所以他当初为什麽要因为淩风徽乖所以肆无忌惮呢?
说白了,他没把淩风徽放在同等位置上。
更通俗一点,他觉得自己高于淩风徽,淩风徽喜欢他理所应当让着他。
可是他明明已经尽力弥补了,这麽久,淩风徽回他消息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没有抱怨,更因为回了一个‘噢’字就能很开心。
不过是看两人的关系缓和了所以才出声埋怨。
“晏总。淩先生那边收到了非常多的恶作剧礼物,叶二少问怎麽不拦着了。”
晏亦说:“让他自己去拦。我现在做什麽徽徽都觉得不对。我什麽都做不了。”
江特助把东西收拾完之后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到上班时间了,不过看老板应该暂时没有想谈公事的心情,便说:“晏总,要不,您跟我聊聊?”
晏亦睁开眼睛看他,“你很丰富?”
江特助挪了把椅子过来,给老板递了根烟,点头说:“算吧。经历过几次恋爱。也有过您这样的类似的经验。”
晏亦有气无力地说:“你也伤了人心然后去追吗?”
江特助说:“差不多。不过是反过来的。”
“反过来?你被伤了?”
晏亦这下不困了,坐直了起来,点燃了烟把烟灰缸拿近一点。
江特助自己也点了一根,吸了一口说:“嗯。我以前挺孤僻的,在学校里谁也不愿意搭理我。上高三的时候,我们学校有个校草,他不仅学习成绩好,还是个温和的人,对谁都有礼貌也谦和,因此算是我们高中部的男神吧。
有一天他开始接近我,关心我,教我学习,带我去参加一些集体活动,在我生日那天,他就跟我告白了。
我呢。很俗。他给我的都是我当下最需要的,所以我很快就接受了。当天晚上我们就上床了。”
晏亦看他说得漫不经心的模样,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好奇接下去怎麽发展。
“也可笑。中午告白,晚上上床,第二天我们就分手了。”
晏亦震惊道:“啊?”
江特助看起来没什麽太大的情绪波动,很平和地说:“是的。上完床我才知道,他跟别人打赌一个月之内拿下我。我无法忘记,门外有人敲门,我去开门的时候他的一群朋友看我的表情。看我像是在看一个鸭子。还是那种不用花钱就能上床的鸭子。”
“你没揍他?!”
“我先问了他什麽意思,他就把事情跟我说了,然后告诉我,想滚就滚,反正睡过了。我又不是什麽不要脸的,穿上衣服就离开了。”
晏亦没有打断他,而是把烟灰缸往他那边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