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拉上厚重的窗帘,漆黑一片,密不透光,空调温度适宜,却还是布满了汗意。
顾知煦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的双臂被往后紧握拉着,又被胳膊圈住肩部,被困在身后的臂弯里,撕裂的痛几乎麻脆了骨头,从骨缝透出的疼痛难以呼吸。
每一下都感觉到窒息,被蒙住眼睛漆黑一片的视线,让凿的每一下都产生了高空坠落的可怕幻觉,竟生出濒临危险之际恐惧而又兴奋的感觉。
“宝宝。”
耳畔后方传来餍足的叹息,如同野兽饱餐。
……是陆或雍。
这男人……
不是……怎么这样。
好痛,怎么可以这么痛。
糟了糟了坏了坏了……
不是不行的吗,怎么会这么——
他低下头,张了张嘴,哭不出,也不出声音,感觉到什么从唇边滴落,如低龄儿童还不会管理唾液,无法控制自己。
然后就被大掌捂住嘴巴,手指压入口腔,脑袋软地往后仰。
“宝宝,我的好宝宝。”
疼痛正麻痹着大脑,耳畔响起温柔低沉的嗓音,极富有磁性的低喘是男人情到深处难以抑制的感情。
“感觉到了吗?”
“我没有骗你,是不是很难受。”
“宝宝,不哭了。”
“还是不了吧,不然你又得说我没用了。”
自说自话的话语变换了几种情绪,在灰蒙一片的世界里像是一只强有力的手,将他拽入深渊。
顾知煦仰起头,又被大手捏住脸别过去,亲吻落在眼皮,被吻掉了眼泪,落在唇边,夺走了本就仅剩不多的喘息机会。
……
他不是在做梦。
好像是真的。
“……陆或雍。”
“怎么了宝宝。”
怀中的爱人每哭一声都能够得到最密切的回应。
“你也……太凶了……。”
……*
天微微亮,静音轨道缓缓拉开窗帘。
被抱到窗边的青年蜷缩着肩,显然已经是疲惫到极点,眼睛位置还系着黑色领带,黑色与皮肤的白,在日光下晃眼至极。
“……停。”
“陆或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