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何久久没有回复,这是她第一次被陈飘飘干到失语。
“她看爽了?”
就原谅她了?
庄何很想说,那天的玩笑话,没有暗示陈飘飘去做什么自轻自贱的事的意思,倒不是她的道德底线有多高,只是如果需要艺人张腿,显得经纪人的能力很低。
她宁愿自己去睡前任。
在庄何的理念里,自己睡服前任是本事的一种,让艺人去睡前任,很cheap。
“不知道。”
陈飘飘不明白陶浸是怎么想的,并且她知道庄何大概是误会陶浸的人设了,但她不想解释。
一半原因是懒得解释,一半原因是阴暗面又隐隐冒头。
如果陶浸是真的看爽了反倒好了,意味着她还对自己有欲望。
这两天,陈飘飘在排练之余一直思考,自己“挑衅”
时,陶浸的生气和愤怒根本成因是什么,她道歉时说“个人情绪原因”
,又是因为什么。
陈飘飘不蠢,冷静下来后,前后串连,摆在明面上有那么点明显,尤其是与这两天陶浸体面大方的态度做对比。
都指向一个谜底:陶浸还会因为陈飘飘产生心理波动。
正如陈飘飘在和陶浸对峙时,望着那对日思夜想的眼睛,不自觉就到了。
身体不会背叛自己,陶浸手腕上的青筋,和陈飘飘的高潮一起,出卖了她们残留的爱情。
陈飘飘时不时观察陶浸。
陶浸会在吻戏过关时说挺好的,会在收工时对她说辛苦了,会在剧组午餐闲谈时,不再回避地聊到:“飘飘也是安大的。”
Fay好奇:“对哦,你俩是校友,以前认识吗?”
“认识,”
陶浸笑了笑,“以前还在一个音乐剧社。”
陈飘飘心里越来越松软,是那种紧绷的橡皮筋突然被松开,耷拉得毫无生气的疲软。
一半是见识了陶浸真正坦荡的态度,令她犹有阵痛;另一半是,她愈加深入地觉,自己在进组的那十几天,误读了什么,错过了什么。
她开始跟自己较劲,心里的旧瓦隐隐崩离,一面努力驳斥自己,一面努力说服自己。
驳斥自己时说,“陶浸看不起陈飘飘”
是被反复论证过的,不能三年过去,忘掉痛苦而折磨的推导过程,就认为这个公式不太可靠。
说服自己时又说,可是,陶浸这样的人,真的会因为一个看不上的前任,产生那么大的情绪波澜吗?当初那位前女友,那么伤害陶浸,再找到她时,她都波澜不兴。
和这两天一样,波澜不兴。
陶浸态度的前后对比,像极了命运给陈飘飘透题,引诱她往正确的方向去。
要不要改答案呢?陈飘飘,交卷的时间快到了。
“你们一个社团的?”
arick讶异,搓眉毛挠痒痒。
“哦难怪你那天跟我说飘飘。”
她想起来了,拍桌子。
说什么了?陈飘飘抬眼。
听听插话:“但你们看起来以前也不太熟是不是?”
陶浸夹起一块西红柿炒蛋,放到碗里:“当时,还好。”
陈飘飘想了想,举着筷子小声说:“挺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