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迁立马变了脸,冷笑道“慕紫菀,你还是第一个将朕往外推的女人。”
“臣妾只是身子不适,不便服侍陛下。”
“无妨,朕今夜还就要宿在未央宫。”
这一夜,楚君迁还是留在了未央宫,但慕紫菀说她身子不适,楚君迁就真的没做什么,两人都早早的睡下。
可半夜,慕紫菀再次被噩梦惊醒,猛地坐起身,大喊道“不要—”
慕紫菀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和脖子上都冒出冷汗,她又梦到了昨夜的那个梦,更加真实。梦里,她亲眼看到楚君迁下令斩杀了皇兄所有的儿子。
楚君迁被她吵醒后,坐起身来,手贴在她后背上,慕紫菀身子一颤,连忙将他推开,用被子包裹住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别靠近我。”
“是朕,紫菀。”
慕紫菀低着头,不敢看他,楚君迁主动凑近她,轻撩着她的碎。“做噩梦了吧!”
楚君迁如此温柔的声音,令她更加害怕。
“朕以前也经常做噩梦,梦都是反的,都是假的,不用当真。”
“你也会做噩梦?”
慕紫菀抬头望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神充满了神秘,任凭她怎么去看都走不进去。
楚君远死后,楚君迁便经常会做噩梦,午夜梦回,时常会梦到兄长来找他索命。但他已经渐渐克服了恐惧,不再害怕他。
“朕也是人,为何不会做噩梦?”
“是因为襄王吗?”
慕紫菀问道。
楚君迁愣了片刻,并未否认。“没错。”
“你后悔吗?”
楚君迁看到她这副样子,特别令人心疼,激起他内心的保护欲,竟对她没有了防备之心。
“朕不后悔,他有了不臣之心,朕岂能留他?”
“可他是你的兄长。”
“你皇兄是你父皇的长子,他即位名正言顺,没有人能威胁到他的皇位。可朕就不同了,襄王是父皇长子,年长朕两岁。朕登基时只有十三岁,而他已经十五岁了,朝中有不少拥立他的大臣。朕不能心软,不能容忍他威胁到朕的皇位。所以即便背负骂名,朕也要杀他。”
楚君迁从未后悔杀楚君远,楚君远的存在永远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楚君远的资质并不比他差,先帝在世时也是对他赞赏有加。但因其是庶出,且生母出身低微,所以即便他能力不输楚君迁,但终究还是不能继承大统。
“可噩梦缠身,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楚君迁对此根本不屑,恐惧早已被野心所吞噬,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怕了。
楚君迁搂过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下巴贴在她的肩上,说道“朕早已击败了噩梦,什么都不会怕了。”
慕紫菀的背后还在冒冷汗,靠在他怀里,心内更加的不安。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克服噩梦,才能阻止梦里生的一切。
“梦到什么了?跟朕说说看。”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