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把你忘了,”
沈万霄又伸手捏他的脸,挤得那两团软肉变形,“怎么这么狠心?”
松晏被他捏着脸说不清话,哼唧几声被他抱进怀里,听他接着道:“抱歉,那日吓到你了。”
“松晏!”
步重在此时回来,甫一进门,手里提着的烧鹅就掉在了地上,是以骂骂咧咧地弯腰去捡,“这店家是搞什么,栓点东西都栓不稳。”
沈万霄趁这空档亲了亲松晏红肿的眼皮:“一直守着我没睡觉么?眼皮都红了。”
松晏颔:“你不醒我睡不着。”
“何止睡不着,”
步重对两人翻眼,“还天天掉金豆子,羞死人了!”
“财宝!”
松晏瞪他一眼,转向沈万霄时目光又变得温柔起来,“你别听他瞎说,我才没有天天掉眼泪。”
沈万霄微微颔,指腹顺着他的眼角摩挲而过,触到一片湿润。
步重几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沈万霄更加不顺眼,寻思着趁松晏不在把他劈晕算了,至少睡着没那么碍眼。
熟料后跟进来的勾玉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眯眯道:“别想了,人家今晚不睡在一起才奇怪,日后不黏在一块也更奇怪。”
第92章不举
步重哼了一声,回头见两人浓情蜜意,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将手里的烧鹅搁下后随勾玉一道离开。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临娘便端了汤药来,进门见沈万霄醒了,一时间竟喜极而泣。
松晏连忙上前安慰她,这时才知临娘与沈万霄生母交情匪浅,便不禁多问了几句:“那他娘亲现下在何处?”
临娘欲言又止,目光转向沈万霄。而沈万霄搁下药碗,抬眸道:“她自弑神台跌落,神魂俱散。”
松晏一惊,若非沈万霄亲口所言,他定是不愿相信,毕竟世人都说天帝与天后乃是良缘,是佳话。
他剥开一小块油纸包裹着的蜜饯递给沈万霄:“抱歉,我不是有意要。。。。。。”
“无妨,天帝有意遮掩此事,你未曾听过也属正常。”
沈万霄就着他的手将蜜饯含进嘴里,只觉得过于甜了些。
临娘望着两人会心一笑。她原本还想再多与沈万霄说说话,怕他一个人心生烦闷,但见此景后便只捡着要紧事说了,临走前不忘将一只玉瓷瓶交还给松晏:“这是你原先给十六的膏药,她托我替她保管着,但如今。。。。。。”
她说到这儿时情不自禁地叹气,扭头看向窗外晴朗的天空:“前不久天帝刚下了令,将十六押入神狱,囚禁终身。那小丫头这辈子恐怕是再用不上这膏药了,今日我将它拿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松晏接过玉瓷瓶,目光微怔。
“这事本就是止戈的错,”
他送临娘出门,折身返回时闷闷不乐,“要罚也合该是罚止戈,他怎么能这么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真是气死我了。”
沈万霄凑过去自身后抱住他,将下巴搭在了他肩上:“止戈是海神之女阅黎所生,天帝对海族多有忌惮,想是不敢轻易动止戈。”
“什么叫轻易动他?”
松晏气鼓鼓地将人推开,“他都把你害死了,天帝还要偏袒他!就止戈是他儿子,你不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