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田婶的中年妇女道。
“若海,为何这么久才来这里。可让你田叔好一通等啊!”
田婶含泪又道。
林若海微笑着朝田婶道:“我先和珊珊在此看看梅花,再去看田叔。麻烦田婶帮我和珊珊各准备一套衣服。”
我这才注意到我们身上的衣服上全是血迹斑斑,从昨晚到今日上午我一直处在悲伤,放纵,紧张和兴奋之中,忘记了自己还穿着这一身血衣。
很奇怪是林婶好似对我们衣服上的血迹斑斑毫不在意,相反有几分欣喜。
林若海注意到了我的尴尬道:“没事,田婶知道我们肯定杀了人的,这么多年来,她见过的血腥场景很多了。”
田婶回道:“好,我和你田叔先去准备饭菜,你这么久没回来,得好好陪陪你田叔喝两杯,聊聊天。”
说完很快就消失在梅林的尽头。
“我与你说说田叔田婶的故事如何?”
林若海又道。
我不语,我真的没有喜欢听别人讲故事的习惯。因为那是别人的故事,别人的隐私,搞不好得了别人的隐私,还得替别人保密,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但此时我却别无选择,林若海已经拉着我的手来到了几株梅树中间的长方形石板凳旁,同先前一样脱下了身上的貂皮披风铺在石凳上面。
他拉着我坐了下来道:“田叔田婶在我跟着师傅学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这里了。这片梅林就是他们一直在打理,他们本来有一个女儿,叫田婷婷,如果现在还在世的话,年纪就跟我差不多大。”
“她本来是跟着我们一起学艺的,可是在她12岁的时候。也就是十年前,我师傅又收了一个徒弟,也就是我前面跟你说过的黄青宇。那时杞师哥已经学成离开,本来是我跟田叔田婶的女儿田婷婷一起练剑,一起玩耍,我们相处很快乐,她把我当成亲哥哥,我也把她当成亲妹子。”
“但是因为黄青宇的到来,打破了我们的平静生活。黄青宇,这个人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蓬头垢面,脏污的长,脏污的外衣,脏污的赤膊,脏污的短裤,一切乞丐的特色他都具备。”
“后来听师傅讲,他是在路上捡到黄青宇的,当时他正被几个乞丐欺负,师傅见他可怜,就救了他。哪知道,他却是个孤儿。师傅心生怜悯,而师父师母多年无所出,就干脆带回来把他当儿子养。”
“我和婷婷都有些可怜他,我把他当弟弟,婷婷把他当亲哥。十几岁的青少年天天在一起天天玩耍,打闹,注定要出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婷婷很少跟我在一起玩,她天天跟黄新宇在一起。”
“三年之后,我十七岁,艺有所成,父母托人来信催我回家,却出了一件大事。婷婷婷的肚子突然间大了,开始以为这是生了什么病?请医生看过之后才知道是怀孕了。田叔田叔见此就来找我师傅和师娘问即此事。师傅把我和黄青宇找来询问,这事不是我干的,我肯定是不承认,没想到黄青宇他也和我一样不承认。”
“事情到了这一个地步,就只好找来婷婷相问,婷婷却羞于回答此事,见黄青宇又不承认,情急之下竟然拔剑自刎了。”
“田叔田婶自然把婷婷的死,怪在了黄青宇的头上。可黄青宇好像根本就不曾做过一样,死不认罪。气得师傅要把他逐出师门,可是师母心疼黄青宇,这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何舍得,黄青宇这才留了下来。”
“因为生了这件事,我也推迟了半年才回家。但在这半年中黄青宇又做了一件大事,这个可耻的黄青宇就是个衣冠禽兽。他竟然趁师傅出门不在的时候,在茶水中放蒙汗药,迷晕师母之后,奸汅了师母。”
”
师母受辱之后,认为家丑不可外扬,留下一封遗书,即服毒自尽。黄青宇自知难逃罪责,在师母自尽之后就卷起家中钱财和剑谱离开了这天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