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治好阿宁,我联系了我的老师,就是昨晚你见过的那个人,他检查出阿宁大脑中颞叶区的活跃水平高于正常范围,就找了他的好朋友,一个叫莱西的精神病医生,给阿宁做了电击治疗。”
“治疗后阿宁的症状就减轻和许多,事情到此我以为就结束了,可是上周末的时候,我在一本期刊上看到了一篇署名为我老师的文章,文章中的那个病例的状况,和阿宁一模一样。”
“关键是,文章中对病例研究的详细程度,远远过了那时候给阿宁做检查的程度。那些数据他是怎么得到的?当时我就给阿宁打了个电话,问她后来有没有与我老师再见面,她说没有再见过。”
“我就觉得奇怪,亲自去见了阿宁一面,然后我就现了,我见到的那个阿宁是假的。”
“为了找到真正的阿宁在哪里,我一路查到了这里,找到了阿宁,但是,我却没办法将她带出来。”
说到此处,陈润泽忍不住有些难受。
“假温宁?”
齐珩之瞪大了双眼,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陈润泽点了点头,说:“是的,她的外表和阿宁一模一样,要不是因为我现她说话的语气和阿宁不一样,又试探了她,我也不能确定她是假的。”
“那这玩得有点大啊……”
齐珩之喃喃道:“据我所知,要想和另一个人的外表一模一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小说里写的什么人皮面具,那玩意儿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好使。现实生活中,要想达到这个效果,只能是整容。”
“是吗?”
陈润泽听齐珩之如此说,也觉得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
“整容都是有恢复期的,说明这个计划,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齐珩之说道。
这句话着实让陈润泽震惊了一下,但细细一想,现事实可能真的是这样,既然能弄出个一模一样的假温宁出来,说明这个计划就不是一时兴起决定的。
“昨晚那个外国佬,就是您的老师吗?”
齐珩之问陈润泽。
陈润泽点了点头,齐珩之提到此事,令陈润泽更难过了。
此行的目的一是救温宁,二是想证明瑟斯不是如传闻中那般。可是现在温宁救不出来,瑟斯的所作所为也证实了那些传闻。
忽然现敬重了多年的老师,竟然是一个没有原则、伤害他人、处心积虑的人,这对陈润泽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可现实就摆在他面前,他就算再难以接受,也不得不被迫认清现实。
“昨晚我听您说,他把温宁关起来,是在做实验,您知道是什么实验吗?”
齐珩之问道。
陈润泽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阿宁的记忆已经被破坏了,我不知道等他的实验结束后,阿宁会变成什么样。”
说到此处,陈润泽有些痛苦地低下头,说:“是我害了阿宁,我不该带她认识我老师,如果我老师不知道阿宁的症状,就不会拿她做实验了。”
齐珩之见状赶紧安慰道:“老师您不要这样想,您当时也是为了帮温宁,你也没想到会这样,您也是一片好心。”
“可最终却办了坏事,”
陈润泽难受地低着头,“是我害了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