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门主。”
女子清亮的声音响起,恭恭敬敬地向云行行了礼。眼前的女子生得清秀,气质也得温和,很难让人联想到她杀人不眨眼时候的冷酷模样。
“你怎么会来这里?”
云行出任务的时候,很少派天羽门的人来接应。焰月是天羽门的人,多年来忠心耿耿,从来也未出过差错。
“阁主吩咐我前来助门主一臂之力。”
焰月抬眸看了云行一眼,似乎是在提醒着些什么。
云行大抵也是猜到原因了。想必是他在连郑郡耽误太多时间了,让阁主不悦,所以派人来给个警惕。
“既然是阁主命你来的,你便先前往梁洲城吧。”
云行此行是要去梁洲城的,先将焰月派过去,也是理所应当。至于连郑郡,这里的事情他不希望再有天隐阁中的人插手。
季容宸和闾丘濂来了连郑郡,他们都是与万煞堂恩怨颇多的。闾丘濂更不必说了,就是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天隐阁在他眼中,也是迟早都要铲除的邪魔外道。
云行办事从来不喜欢与人合作,这么多年了,云行每一次的任务,除了曾与楚仁一起合作,便再无其他了。焰月虽然在他的手下,之前也是阁主亲手调教出来的,自然会听从阁主的命令。受人之命,不得违抗。云行也不愿意为难她,先打发走了就是了。
“门主,阁主的意思是让我留在您的身边,护卫你的周全。”
焰月看起来却是为难了,直接向云行禀明了缘由。云行跟天隐阁的其他门主堂主不同,很少苛责下属。
焰月虽然肩负着阁主的密令,但是在天羽门这些年,也并没有被云行排挤,更加没有遭到在别处时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
“是吗?难道我已经需要受你护卫了?”
可此时,云行的眼神中划过一缕怒气。
“门主,焰月留在连郑郡,绝不会对门主所谋之事,有任何妨碍。只望门主留给焰月一个机会。”
今次夹在门主和阁主的命令之中,焰月心中也不得不惶恐了。
昨天夜里,有人闯了杜府。这杜老爷生平行善积德,怎么死后却。这杜府接二连三地被人擅闯,这是作了什么孽了!
季容宸自然也是听说了这件事的。他仍然没有问云行任何的事情,似乎只将这件事当作了坊间的传闻。听听也就罢了。
“溪知!”
贺兰溪知失踪了。
糟了,是苗初音!文尹记得昨天苗初音用的香料。昨日他们两个说完话之后,贺兰溪知就回房间了。可是今天清晨却能够闻到同样的香料气味。
正好,苗初音同样也失去了踪迹。
。贺兰溪知被黑色的布条蒙住了眼睛,她醒过来之后,就拼命地挣扎。可是一点儿作用也没有。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听得见说话的声音,便知道是李念。
“这里是哪里?念姐姐,你要干什么?”
贺兰溪知心中惶恐不安,她似乎能够感觉到了李念身上的寒气,威胁正在朝她逼近。
“这是个很安全的地方,我们姐妹俩能好好说说话。”
苗初音慢慢地走近过去,一下子扯掉了贺兰溪知的那块蒙着眼睛的布条。贺兰溪知刚才还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撤掉了布条之后,脑袋更是有些晕眩了。贺兰溪知抬眸,环视四周,这是个什么地方?一间小房子,可是里面很黑,除了窗子里透出来的一丝光亮,能勉强地看到人的面容罢了。
“贺兰溪知,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是感恩贺兰府,所以才留在连郑郡,伺机查出凶手,为贺兰府报仇的吧?”
苗初音一边说着,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了。
“我告诉你,我这一辈子,最恨的便是你们这一家人。是你们毁了我!毁了我所有的亲人!”
当初李家庄被劫匪洗劫一空,新成的官衙甚至都没有查个明白,只以劫匪作案草草了结。可是那批劫匪的背后,藏着什么样的目的,却从来没有人去问。“我这一生,度过的最屈辱的一段日子,便是在贺兰府,恬着脸求你们赏口饭吃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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