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只能過肩摔摔病書生了……
思及此,阿沅忽然想起某個許久沒有聲息的人。
他……他不會真被她一掌……
阿沅連忙回頭去找書生,卻見書生正在埋頭做著什麼。
她擰著眉走過去,見他將地上的稻草綁在自己身上,一臉莫名其妙:「你幹嘛?」
書生見她回頭,鳳眸驟然迸發光亮,說實話,阿沅蠻受用的。
阿沅心裡藏不住事,氣來得快去的也快,此刻消了一大半了,看來看去,這一大群人還是書生最順眼。
阿沅不禁軟了語氣,甚至來了興致好整以暇看著他囫圇將稻草綁在身上:「幹嘛呢幹嘛呢?這是什麼奇的玩法麼?還是……」
書生雙眸鋥亮的看著她:「負荊請罪。」
阿沅一頓:「……你說什麼?」
書生搖頭晃腦道:「古有廉頗負荊請罪,今有我沈易……」
阿沅難以置信:「你就捆一身草指望我原諒你嗎?」
書生愣了一下,忙道:「小生知道,稻草確是有些敷衍了,可……可時下確是也找不到荊條,下次,下次小生一定背上荊條再向姑……」
阿沅頭也不回的走了。
神經病!
「姑…姑娘!阿沅!你等等我!」
她是腦抽了才覺得這書生看著順眼的!
他不止人是紙糊的,腦子更是漿糊!
白瞎了一副皮囊!
阿沅悶頭往前走,忽然,裙擺被扯住了。
「救……救命!救救我!」
是那個小道士。
小道士拽著她的裙擺,清秀的臉涕泗橫流,嘴唇輕顫著,雙眸俱是刻骨的恐懼。
「救我……救救我……」
瓢潑的血浸透了他半邊身體,黏黏稠稠的血自他身下暈開,沾上了阿沅雪白的鞋底。
奇怪的是,聞到書生的血,阿沅神魂俱顫,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渴望。而這個小道士的血,卻令她覺得……噁心。
就是噁心。
從喉頭不斷湧上來的,幾欲作嘔的噁心。
「救我……救……」
他死死抓著阿沅的裙擺,帶血的指尖在她雪白的裙上留下一道一道斑駁的印記。
「怎麼,你也要來麼?」
阿沅怔怔的抬起頭,霎時瞳孔緊縮,喉間猶如被扼住,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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