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中,他茫然搖頭說不知道,她便神秘兮兮說,我也……讀書。
卻不想,他神情淺淡地說出她的近況:「元旦的表演排練……嗎?」
雲嘉驚訝不已,手裡又拽一下拉繩。
啪——燈亮了。
「你怎麼知道啊?」
停了幾秒,他粗密的睫毛在燈下無所遁形地以一種不自然的頻率顫動著,似受驚的黑色蝴蝶,手上動作卻絲毫不亂,將這周發下的測試卷子和其他卷子邊角對齊的整理到一起。
「我聽徐舒怡說的。」
雲嘉又是一重恍然:「哦!差點忘了你和徐舒怡一個班。」
「那你怎麼不跟徐舒怡一起來藝體樓這邊玩啊?周五下午不是沒課嗎?」
「我沒什麼才藝。」
雲嘉跟他解釋:「興小組嘛,不會也可以學,雖然學不精,但——就比如鋼琴組,練個一閃一閃亮晶晶總是可以的吧,而且樓上不就有我的琴,可以給你用啊!」
莊在知道樓上那台琴是她的。田姨定期用軟布擦一擦,可惜這近百萬的鋼琴擱著落灰,不過也沒什麼可惜的,只是台入門級的斯坦威,她自己的家裡還有更天價的定製款。
而她並不怎麼喜歡彈鋼琴。
就像她此刻跟他說話的語氣一樣:「放著也沒用,你可以彈著玩玩嘛。」
他原來讀書的學校沒有這麼多課外的興活動,一整個學校,碰過鋼琴的人,一隻手數得過來,之前不了解,也沒有了解的欲望,所以意向表發下來又交上去,他的那張上沒寫任何自薦文字,只勾了「無興」的小方框。
「我沒有報名,現在應該進不了。」
「元旦前可能還會有人退組換組,你可以留心一下。」說著雲嘉將臉側趴在桌子上,人懶懶的,忽的伸手,指他發紅的手指關節,「你這個,是騎車凍的嗎?天這麼冷怎麼戴不手套?」
「習慣了。」他緊了緊手指。
雲嘉唇一彎:「凍傻了吧你,幹嘛要習慣冷啊。」
他已經把手邊能收的東西全都收拾了一遍,連幾沓試卷都按學科和日期排好了順序,原本就整齊的書桌,更加一絲不亂了。
正覺得沒事可忙就會陷入手足無措時,發生了一件更讓他手足無措的事。
他的肚子發出一聲乾癟的悶響。
雲嘉的腦袋一下從桌面上彈起來,眉心一擰:「你不是在外面吃了嗎?」下一秒又理解似的,站起來說,「等著,甜品應該已經做好了,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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