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昱很不认同,“万一读书读出个探花郎呢。”
街坊们却不以为意出一声轻‘嗤’。
黎云昱跟他们说不明白,抄了抄手,便敲响田守财家的门。
“谁呀,看热闹还不知道躲远点,上赶子来找骂是吧!”
大门被砰的打开,田守财的媳妇田龚氏认出了黎云昱,愣了一下,收起脸上的怒容。
“东家,你怎么来了?”
田龚氏前段日子一直在黎云昱的工坊做女工,自然认得她。
黎云昱对她不算熟,更不知道田守财的媳妇就是她,毕竟,上一世她认识田守财的时候,田守财已经到了走投无路了,自己存了半辈子的积蓄被田龚氏偷走,田存贵连读书都险些读不下去,还是她给了田守财一笔银子,把他留在店铺当管账的,这才救回了一个探花。
“我。。。。。”
黎云昱当即改变了主意,说:“我来村子里随便转转,听到你们这边有动静,就想过来看看,没什么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说着,就嗑着瓜子离开了这里。
田龚氏一脸莫名,随后恶狠狠的摔上大门,转身又跟儿子丈夫吵起来。
“你们两个窝囊废,我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嫁到你们老田家一天福都没享,儿子是个死读书的,男人也是个只知道种田的,一点能耐都没有。。。。。”
黎云昱走了老远,依旧能听到田龚氏骂骂咧咧的声音,心里冷笑。
是个人都会虚荣,女子追求美也没有错,可像她这么自私的只顾自己,还真没见过。
且这个田龚氏在工坊做工的时候就常常惫懒,游手好闲的乱逛,不是眼红别人的衣服,就是羡慕别人的饰,黎云昱不好出面赶人,便让刘二庄把她打了。
再等等吧。
她现在虽然急缺人才,可田守财毕竟还没被田龚氏逼到置之死地而后快的份上,就不可能放弃他家的田产,前世田龚氏将家里的田产都卖了,田守财不得已才投身在黎云昱手上。
不过,她可以顺水推舟一下,也好早日解脱田守财的困境。
到了第二日,黎云昱就通知刘二庄可以让田龚氏继续过来做女工。
这天黎云昱也来了,不似寻常的低调,她今日穿金戴银,十分高调奢华。
她长相本就出众,加上精心打扮过,众人的目光立刻被她吸引了,不断恭维她。
黎云昱笑着说:“嗐,在家经常都这么穿戴,这些饰重得不得了,想着在乡下就轻松自在几日,便穿的简便了些,不过今日我正好要回府,所以又戴了这么一脑门簪子。”
说这话的时候,她目光看向田龚氏,果然见她目光贪婪的注视着自己。
“夫人不愧是富贵人家出来的人,跟我们这些乡下农妇不一样,就算穿着简单,也是一身贵气,更别提今日了,简直让人挪不开眼。”
黎云昱笑着说:“我也是好命,嫁了一个对我事事周到的夫君,我想做什么他也不拘着我,包括送我的东西,什么田产啊,地铺啊,一年四季的新衣裳新饰,我都戴不过来。”
知道这话有点招人恨了,黎云昱炫耀完也没多留,很快离开了工坊。
果然她一走,田龚氏就坐不住了,怨愤不甘的说道:“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仗着家里男人宠爱,也不知道炫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