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沙哑,呼吸有些急促,左手还和她十指相扣,掌心里湿热的汗意也并没有消减。
程挽月动了动,侧躺着,看到她掉在枕头上的一根头缠绕了在卿杭手指间。
她来拿钥匙那天,两人尴尬地撞见,多年未见的生疏感让两人即使坐在一起也只能沉默,那个时候她就在想,她右手的手腕内侧莫名其妙长出了一颗痣,不知道他左手手腕的那一颗还在不在,但那天他一直和她保持距离,她没有看到,后来她出门摔了一跤,把自己摔进医院之后也忘了这件事。
现在……她看到了,还在。
会长出来,但不会消失。
程挽月轻轻收拢手指,他手腕的皮肤贴上她的。
“卿杭,我也有一个。”
“什么?”
“不告诉你,”
她知道他要去上班,还有十分钟可以浪费,“你把衣服给我穿上。”
卿杭喉结滚动,“给你穿衣服就一定会摸到你。”
“难道你刚才摸得还少吗?”
她轻哼了一声,“没给你一巴掌是因为我双标,你如果打算亲完摸完拍拍屁股就下床走人,试试看。”
卿杭坐起来,短凌乱,衣服上的褶皱全都是刚才逞凶之后留下来的痕迹。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白色T恤,程挽月昨晚洗完内裤后用吹风机吹干了,内衣就晾在阳台上,他找到遥控器关掉空调,又去阳台把晾干的内衣拿到房间。
程挽月还躺在被窝里,等着卿杭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他曾经脱过很多次,也帮她穿过很多次。
第一次帮她穿的时候,他不知道是应该先把后面的搭扣扣上还是应该先把肩带套进她的胳膊,她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忍笑教了他一遍,然后又脱下来,让他重给她穿。
那天,他耳朵红得像是要渗出血,就连给她讲题也不多看她一眼。
卿杭站在床边,“出门吗?”
“我如果不出门,你就不给我穿内衣了?”
程挽月一只手捂着被子,但遮不住胸口的红印。
他说,“在家不穿对身体更好。”
周恒出差一周,别人也不会来。
程挽月又不急着上班,她有很多时间,“要出门,要穿,你再不快点,迟到了就别怪我。”
事实证明,长时间不做,再聪明的人也依然会生疏。
卿杭最后把T恤兜头套上去,又把她的两条胳膊从袖口里拉出来,都穿好了他才去洗澡。
程挽月先去厨房烧水,又回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