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戈声音哑了哑,“也可能是像打‘大头针’。”
许戈给余真上完药自己满头大汗,燥。他起身脱掉外套,余真坐床上,这床太让人不安。
“医务室的老师马上就回来了。”
余真像受惊的兔子红着眼睛盯着他。
“所以呢?”
许戈故意凑近她,“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余真往床里边缩,蓄在睫毛上的眼泪吧嗒掉下来。
“我什么都没干,你哭什么。”
外套扔给她,“擦下眼泪,等会儿别人真以为我欺负你。”
他脱外套原来是给她擦眼泪。
余真撒气似的眼泪鼻涕都往他外套上招呼。
许戈关好药品柜门,“你先回教室。”
余真心一紧,“你还要去四班?!”
许戈不作声。
余真单脚跳下床,“你把四班那群人打一顿,现实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徒劳无益。”
许戈直了直背转身看她,“我们每个人每天都在做徒劳无益的事,吃饭,睡觉,呼吸,为了活着,而活着是为了死,谁也改变不了。那你会不吃饭不睡觉不呼吸等死吗?”
“我……”
余真哑口,她知道他不会轻易饶了那群人,不管怎么样,赵雪菲也曾经是和他“并肩作战”
过的队友。
许戈走的时候丢了句,“放心,我不会因为那群傻逼被学校开除。”
余真回教室,看着赵雪菲空荡荡的座位,很难受。
关于赵雪菲退学的传闻很多。
有的说她不小心撞见妈妈出轨接受不了受了刺激精神失常。
有的说她父母闹离婚谁也不愿要她。
有的说她爸爸家暴妈妈受不了跑了。
这些传闻都自称是赵雪菲的发小邻居说出来的,真假无从得知,可以肯定的是,确实不关许戈的事,他只不过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四班的那群男生在校外被社会上的人打了,听说还挺严重,为首的都进医院了。
余真第一个就质问许戈,“是不是你?”
许戈趴桌上睡觉,这些天又故态复萌,每天都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只是没有迟到旷课。
“什么是我?”
他声音有些无力头都没抬。
余真声音很小,“四班的那群人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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