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瓒脑瓜子嗡嗡作响,只能捏着眉心道:“她那张嘴……罢了,等着宫里来信儿给她收尸罢。”
陆瑷转过身去,边走边道:“再想想法儿……再想想罢……”
知自己误会了人,饶是陆银屏牙尖嘴利也不敢再多说一句不中听的话。
她不断推搡着男子胸脯,服软道:“我错了……您饶了我……您先放我下来……”
宣帝冷哼一声,托在她腋下的大手狠狠一捏,痛得陆银屏龇牙咧嘴。
“我都道了歉了您还跟我较劲?”
她痛得脸皱成包子,“您不待见我直接剁碎我得了,犯得着这么来回颠腾我?”
宣帝不语,将她放进御辇后,自己也坐了上去。
眼看着天子尊贵的臀部即将落下,陆银屏往里滚了半圈儿,避开被他坐成肉饼的凄惨下场。
金碧穹顶,九层纱幔,看不清端坐如松的人的模样。
侍从行了一礼,见天子挥手示意,便抬了御辇启程。
宜寿里只消过个路口再拐个弯儿便能远远望见东掖门,这厢刚拐了个弯儿,陆夫人又发话了。
“我狗呢?”
陆银屏扫了一圈没见着,跪在榻上红着眼圈又问了句:“我的狗呢?”
天子胸膛微微起伏,想来是气得狠了。
陆银屏不见了爱犬,便要下榻亲自去找。
宣帝伸手一拦,冷不防触及新夫人的小臂
宣帝火气瞬间降了一半,另一半去向别处。
陆银屏仍不自知,借着天子胳膊的力道便要下榻。
冷不防腰间一紧,被他揽进怀中。
那日式乾殿的光景历历在目,陆银屏心下一惊,便挣扎着要起身。
拓跋渊将人摁在怀里,高声吩咐道:“去,将贵妃爱犬请来。”
声音是说不出的嘶哑。
话音一落,他自己也一愣,暗恼自己轻易被勾走了魂,本想治治她,收回贵妃的位份,却不小心脱口而出。
陆银屏心下复杂
八成一会儿她见到的是一锅狗肉汤吧!
思及此,陆银屏吓得直摇头:“我不要了……不要了……”
天子温香软玉在怀,感觉通体舒畅不少,几日来眉心的剧痛也有所缓解。
就是她忒闹腾,一会儿要这一会儿又不要,实在跟他其它的女人有大不同。
“将贵妃平素惯用的物事、人手也一齐送进宫。”
天子体贴地又吩咐了句。
陆银屏整个人都麻了,听这话音是真送进宫伺候她,可又把握不准他到底什么脾性,索性不再说话,安静如鸡地靠在他怀里。
拓跋渊拥着她,数日来的疲惫困顿上涌,慢慢向后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