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方冷秋并不知道那幅画究竟是真是假,她伙同文物鉴定师弄出这么一场闹剧,不过是希望有一个精干的警察能够排除外力,来到杜仕达公司进行调查。
方冷秋是艺术学与历史学双博士,供职于杜仕达公司已经五年之久,前三年一直在欧洲总部,两年前才到东亚部来。
方冷秋在工作当中现,总部大楼里总有一层楼一直不对外开放,而且总有不明身份的人出入公司。
方冷秋试图自己去调查这一问题,但多次均是无果。直到有一次她无意间撞到了齐器。
那个孩子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跑开,齐锡澜对她说那是他的养子。
可第二次见到齐器的时候,那个孩子正在厨房的仓库里疯狂偷吃东西。方冷秋怀疑齐锡澜在虐待养子,本想上前询问,那个孩子却直呼自己不认识她。
明明几天前才打过照面,怎么会不认识呢?方冷秋仔细观察着男孩的面容,也隐隐觉得这男孩与之前略有不同。
接下来的日子里,方冷秋着力去留意公司里的怪事,却始终被提防着,无法探寻真相。
于是方冷秋上演了一出“真画假画”
的大戏,拉着齐锡澜不得不进入戏中,而这也是一场豪赌,她将一切真相,甚至生命,都赌给了谢隐。
谢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样一个不着调的人,竟然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他人地“青睐”
,成为所有困顿者地筹码。
谢隐想,或许这就是他作为一名刑警的宿命。
“你说看到孩子在地下厨房的仓库捡东西吃?”
“是。”
谢隐马上给还在杜仕达公司搜查的同事打电话,让他们着重搜查地下一层厨房。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开始来到的地方,谢隐想不明白,这里还能现什么。
确实,同事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搜查,没有现异样。
三楼的“职工宿舍”
没有异样,地下一层的厨房没有异样,那如果没有猜错,真的有那么多齐器的话,这些孩子究竟被藏在了哪里?
谢隐突然意识到什么,自顾自嘟囔着。
“我见到了那么多齐器,基本都是在船上!”
是啊,杜仕达公司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和邮轮公司合作,即便是合作,也不应该有能力改动船体构造€€€€€€€€€€€€
谢隐立即向局里申请了搜查令,尽管局里一再表示贸然行动存在风险,但谢隐还是坚如磐石。
磐石无转移。
最终吕方平局长签下了搜查令,谢隐一行人一秒都不敢耽搁,赶往码头。
远远的,谢隐就看见他们曾经乘坐过的那艘邮轮已经缓缓驶出码头,向海洋的方向进。
“妈的,不是说暂时没有出游任务么?”
谢隐这才意识到,这艘船要跑!
紧急联系了海警,对方出警十分迅,行动也果断有力。最终在船驶离港口二十五分钟后,将邮轮拦截。
谢隐带着人坐着冲锋艇上邮轮,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地毯式排查,终于,打开了加班之下的一个库房。
开门前,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一丝响动都没有。
开门后,足以震惊谢隐一辈子的画面冲击着所有人的神经€€€€
一群长相几乎无异的瘦弱男孩蜷缩在一起,不敢出一点点声音。他们穿着一样的白色帽衫,杂乱的垃圾扔得满地都是,几个奄奄一息的甚至睁不开眼睛。
这里,足足有1o2个“齐器”
!
€€€€
经过心理医生和警员们的安抚,孩子们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们或早或晚被拐卖到杜仕达公司,被齐锡澜收为“养子”
,一直被圈养在杜仕达公司三楼。前一阵子不知什么原因,集体转移到了邮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