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辇很快便停了下来,司华遥睁开眼睛,起身走了出去,完全无视赵韩青的目光,看就看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待来到御书房门口,司华遥转身看向赵韩青,道:“皇上本就病着,昨日又一夜未睡,若因此加重病情,那便得不偿失了,回去歇着吧。”
这人是属狗皮膏药的吧,去哪儿都跟着,找个借口把他支走。
赵韩青闻言眼睛一亮,心想:他果然是在关心我,我没猜错。
“多谢王爷关心,朕不累,还是帮王爷处理政事要紧。”
看着赵韩青亮晶晶的眼睛,司华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随即皱紧了眉头,道:“皇上这是在质疑本王?”
好言相劝不听,非要老子动怒,真是欠!
赵韩青唯恐司华遥不高兴,虽然有些不舍得,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应声道:“那朕便回去睡会儿。”
终于赶走了赵韩青,司华遥坐在御案前长出一口气,抬头看向春海,道:“你去瞧瞧,偏殿收拾的如何?”
“是,奴才这就去。”
司华遥拿起奏折开始办公,洪阳从殿外走了进来,将泡好的茶放到他手边,道:“王爷,方才王府的人来报,三公主又去了王府。”
司华遥头也未抬,“怎么说的?”
洪阳如实答道:“说是探望七殿下。”
“可有通传?”
“是,七殿下依旧避而不见,三公主败兴而归。”
司华遥冷笑了一声,道:“放心吧,他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王爷,距离百花山遇刺,已过去十日有余,楚肖王的伤口应已长得差不多了,即便他们抓到七殿下,又有何用?”
洪阳问出心中疑惑。
“伤口是否愈合,要看楚肖王让不让。”
司华遥拿起手边的朱笔,舔了舔墨。
洪阳有些惊讶,道:“王爷的意思是楚肖王会想办法延缓伤口的愈合?”
“别说阻止伤口愈合,就是让他重新弄断腿,他也在所不你别忘了,那条腿可是关系着他是否能登上皇位。”
洪阳感叹道:“若真如此,这楚肖王的心可够狠的。”
“生在皇家,注定要心狠手辣,这心狠呢,不止要对别人狠,更要对自己狠,否则活不长久。本王亦是如此,不是吗?”
洪阳摇摇头,道:“不,王爷的心肠软得很。”
司华遥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洪阳,不可思议地说道:“你说本王心肠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