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一听,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也渐渐凛冽起来,然后他微启唇瓣,轻声抛出一句:“如果他是想杀你,我会把他千刀万剐!”
二少爷一怔,奇怪地看着他,不禁问道:“你怎么会认为他要害的人就是你?你又没得罪过他,何况你们还是亲戚?”
常生接了一句:“可你不是更没得罪过他?”
二少爷转念一想,这话对也不对。虽然不管他是纳兰察尔还是富洵龙,自己都不认识,自然是没有直接的冤仇,可如果富洵龙真的与此事有关,那还真不好说他想害的是谁。既然富洵龙与容仓裕也是表兄弟,那么富洵龙想要为容仓裕出头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容仓裕失踪已有一段时日,究竟他人在哪里,又对兄弟会灭门的内幕知道多少,都不好妄下定论。
事情一跟容仓裕搭上关系,二少爷就不想多说什么。常生的态度他知道,容仓裕可以恨,却是一根不能轻意拨动的弦,有了上次的教训,他暂时还不想去触动那根弦。
“算了。”
二少爷站了起来,拍了拍常生的肩膀说:“等管家把那个厨子押回来问清楚了再说吧。你今天不是要出去散心吗?走吧!”
常生跟着站了起来,脸上虽然是有些藏着心事的表情,却还是笑了一下说:“不去玄武湖了,我们去紫金山吧。”
二少爷一听,笑了,然后随手抓了一条晒在院子里的毛毯,推着常生走了出去。
虽然二少爷没有兽性大地在野外的草地或树木里跟常生行鱼水之欢,但还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躺在毛毯上把常生抱在了怀里,美美地亲了一顿。常生表现得也很主动,不但几次先吻上去,而且还总是眼波如水地看着他,并毫不吝惜地绽放着自己清甜的笑容和悦耳的笑声。二少爷看着他那张脸几乎有些神魂颠倒,还是头一次在苍穹之下旷野之中见常生笑的那么灿烂妩媚,仿佛一个未经尘世天真无邪却又浸透了诱惑的少年,直叫他想要把这张脸刻进脑子里,睁眼闭眼都能看得见。尽管他知道,常生那美艳的笑容背后还是藏着心事,但他仍然满怀惬意地跟他在山上消磨了大半天的时光。
第1o9章夜幕
两人待太阳下了山才打道回府,刚到新宅子大门口,就见府上一个小厮颠颠跑来,手里捏着两封信函。到了近前,一人一封递了上去。二人各自拆了自己的信函一看,一封是商会明天紧急召开董事会的告书,而另一封是夏风老家寄来的,果然吴父顾念父子之情恳求二少爷挽救他儿子的性命。
二少爷看完了信将它交与常生,常生接过来一看,便假惺惺地去找夏风,总不能让二少爷“做好事”
不留名,默默无闻地救那吴家不孝子一命。可不料夏风看了信竟哼了一声说:“救他做甚?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活该得此下场!”
常生愣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救……还是不救?”
夏风又想了想说:“我爹那张老脸可以不要我这脸还得要呢,我可不能跟他一样€€脸去求二少爷。你就跟二少爷说,帮不帮全凭他自己,不用顾念我的想法。就是不帮,我也丝毫不怨他,本就犯不着求人的事,是我哥他自己作孽,活该如此。”
常生没想到夏风这般深明大义,心下不禁有些内疚,想她哥哥再怎么混账,若不是自己和二少爷算计他,也不至此。夏风越是这样说他越良心不安,于是叹了口气说:“假若只是举手之劳,能帮就帮吧,毕竟是一条人命,我去和二少爷说好了。”
拿着信回到屋里,见二少爷正颠着二郎腿仰在沙里闭目养神,常生不禁揶揄了一句:“心情不错嘛!是在高兴自己料事如神还是在为自己即将要做救世主而得意?”
二少爷睁开眼睛,笑咪咪地看着他,等他走到近前才一把将他拉入怀中,色迷迷地说:“都不是,是在回味今天亲了你那么久……”
常生笑了,刚要说话却又被二少爷堵住了嘴,于是挣扎着将他推开说:“都亲了一天了你还没亲够?”
“亲一辈子都不够。”
二少爷说着干脆把常生按倒在沙上,准备一不做二不休再亲个痛快。常生推着他的肩膀晃了晃手里的信问:“你不赶快给你岳父写信救人还有闲心想这些?”
“着什么急?夏风肯定无所谓。”
二少爷伸手抢走他手上那封信随便扔在了地上。
常生不禁诧异:“这你也知道?”
“她要是着急早进来亲自求我了。”
二少爷笑着,把常生按结实了,没头没脸地又一顿亲,直到把常生惹兴奋了,红着脸喘着粗气开始扒他的衣服时才恋恋不舍地爬起来,一边整理衣襟一边拣起地上的信走到桌边坐下。果然是在家里容易上道,二少爷脸上一片漠然心里却在笑,故意不去理会沙里常生那狠狠瞪着自己的眼神。
常生被他激起的兴奋一时退不下去,便索性奔进浴室冲了个凉,出来的时候二少爷已经把信写好装入信封。“我回趟府里,晚饭你自己吃吧。”
二少爷说着,把信揣进怀里就往外走。
“晚上回来睡吗?”
常生追问一句。
“不一定,你困了就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