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帝君陛下传信回来,允了梁家借千年人参的请求。”
花月媚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来知会李婉儿,她有些不满这个结果“帝君陛下可真心软,梁家不过是臣子而已,这是什么事儿啊。。。咱们本来是来问罪的,反而赔上了一块千年人参。”
李婉儿也觉得挺亏,但她没表现出来,面上从容的很“皇爷爷向来宽宏大度,而且毕竟我还和梁滢有婚约,皇家太寒酸了倒是会落人口舌——而且,人家那生离死别的,倒也不容易。”
的确,梁城还没死,戚芜茗就差点哭背过去好几次,若是这时候还强行做什么,未免会寒了一些人的心。
李婉儿从不是个喜欢顾全大局的人,但她此刻在阴阳大6并未真正意义上的融入,依旧披着之前皇长孙留下的固有形象,若不遵循一段时间她的行为处事方法,太快的崩人设,总会留下一些把柄。
就像现在这种情况,皇长孙一定会心软,让梁城干干净净的去了。
但李婉儿自己,如果不顾及其他因素,有条件的话,最可能做的,就是不顾梁城死活,直接把他魂魄给勾出来审问个够。
李婉儿叹了口气。
这不行啊,娶个侧妃纳个妾还能说是爱情来得太快,性情大变可就纲了。
固有形象可真是贴标签,她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早日挣脱这束缚,迟早给压死。
有人扶起梁城,将人参片塞进他嘴里让他咬着。
戚芜茗和梁滢则充满希望的看着御医。
御医也很无奈,他道“老朽无能,梁大人伤势已无力回天,参片只能撑到晚上,还请两位节哀。”
戚芜茗立刻又哭了起来。
遭逢巨变,平日里看上去软弱可欺的梁滢却表现的比母亲坚韧许多,或许是他与自己父亲的关系出现了某种裂痕。
谁又知道呢。
他轻言软语的安抚着自己母亲脆弱的神经,任由母亲抱着他失声痛哭,将头上的墨汁都蹭到了自己身上“会没事的,父亲走了,还有我陪您,日子总得过下去。”
戚芜茗哽哽咽咽,说话声音都不甚清楚,可以看出她对梁城是真的痴情“滢儿啊——咱娘俩的天塌了,塌了啊——!”
梁滢脸色不变,目光越过她的肩头,与缓缓睁开眼睛的梁城四目相对。
极短的时间内,梁滢似乎皱了皱眉头。
“夫君——”
戚芜茗现梁城醒了,急忙就要学乳燕投林的姿势扎进他怀里,给梁滢拦住了,于是只能扒着床沿哭,“为什么咱们这么福薄——”
御医有点没眼看,出了大门给他们一家三口留单独的相处空间。
李婉儿站在院外,听里面由风送来的声音,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这接下来,可得怎么办啊。
系统突然开口“我有事离开一下,不要叫我。”
李婉儿猝不及防,只能“哦”
了一声。
她又在院外站了会儿,颇觉无趣,眼见着今日将要无功而返,心里烦躁极了。
要不,干脆就趁早溜了?
她总觉得这才大概率得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