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个最熟悉的法决,一个火球出现在李渔的手指上。
“又是这一招,莫非是就会这么一招?”
哂笑声不止一道,除了薛蟠和小金莲,其他人都抱臂坐上观,想要看李渔笑话。
这小子口气比天还大,成功唬住了自家少主,早就有人看他不顺眼了。
薛蟠认定了李渔是一个高人,而且折节下交,对自己没有架子,分明是个好到不能再好的人。
薛大棒槌心里暗暗鼓劲,希望自己刚认的李渔兄弟一下击败这不开眼的下人,才能证明自己的眼光比他们好多了。
对面的随从抱拳道“老夫这拳法有个缺点,就是打起来自己也控制不住,你如此年轻,不如给我们少主磕头认个错,我再给你点散碎盘缠,任你自行离去如何?”
他这番话歹毒的很,分明是欺负李渔年少气盛,生怕他不打了,故意激怒他。
在这荒郊野岭,打残一个游历的道士实在不值一提,扔在路边让他自生自灭就好。
“多谢你的美意,散碎银两你还是留着看郎中吧。。。”
“哼,敬酒不吃!”
随从叫薛蝰,以前姓王,因为救过薛蟠他爹的命,所以被赐姓薛。
他在薛家是一等一的高手,这次少主第一回出行,薛夫人千叮万嘱,让薛蝰亲自随行,早晚看觑。
他就是看不惯李渔在那装神弄鬼,骗的少主团团转。
薛蝰身形一顿,状如白猿,欺身而来,双拳打出一阵罡风。
“薛管事上来就是杀招,这一招打遍天下无敌手,有这小子受得了。”
旁边的人指指点点,小金莲脸色苍白,心中惊慌如小鹿。
砰的一声,出手即必杀技的薛蝰,一圈打在一道突然凭空出现的土墙上。
少年时就练出一层老茧的拳头,血肉淋漓,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白骨。
李渔点了点头,这随从还是太弱了,试不出如今的土盾真正的威力。
他手指一动,打出一道御岩决,地上泥土中,钻出两个泥人。
这两个泥人浑身闪耀着诡异的银紫色符篆图文,和以前的泥人大不相同,手脚关节处都是石头,其他地方以泥土连接。
最可怖的是双拳处,由紫黑色的石头组成,薛蝰一看就吓得魂不附体,这东西一拳打在自己身上,估计性命难留。
李渔也看得出,薛家这个随从的身体不像是能经受起这厚土决下泥人一击的样子,不过他一时技痒,没有停手。
一个泥人上前,紧紧附在薛蝰身上,另一个一拳朝他的脸挥拳打去。薛蝰手脚一动也动不了,就像是全部被吸附住了一样,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
前几天自己轻松制服的少年,还以为是个招摇撞骗的小贼,原来只是人家不想跟自己一般见识,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竟然没有看出高人来。。。薛蝰啊薛蝰,你死的不冤。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一拳要是打上了,大管事薛蝰的脸,就要成肉泥了。
有的人已经紧张地闭上了眼,薛蟠大叫“李渔兄弟,手下留情!”
李渔本意就是吓唬他一下,报前几天按肩之仇,笑了一声收起法术。
他把火球打入泥人身上,原本面无表情的泥人,一声长嗷,胸口突然透出了丝丝暗红,随后越来越亮,仿佛有熔岩在里边翻滚沸腾,倏地熊熊烈焰自它胸前的每一条缝隙中猛烈喷出,转霎蔓延全身,焰光几乎映赤了整个山头,景象摄人心魄。
这一声吼叫,威势如波荡开,众人顿感气脉浮动心悸难受。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浑身熔岩的泥人,一拳砸在地上,被夯实的地面出现一拳涟漪,大地抖动了几下,惊起无数的飞鸟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