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秦贽终于伸手过去,将她的一只手握在手中,专注地盯着她,“孤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人伤害到你。”
裴织能感觉到太子殿下说这话时是真心实意的。
他确实想保护她,免她忧免她惧。
“殿下,谢谢你。”
她朝他甜甜地笑着,欣然地接受他的保护。
她现在可是柔弱的贵女,那些打打杀杀的事,还是交给这些男人吧,咸鱼才是平凡生活的本质。
“殿下,可有查出幕后指使之人?”
裴织继续问。
秦贽先是摇头,接着说:“禁卫在山里的一个隐秘的山洞中搜出几具南诏人尸体,死亡时间在八个时辰以上。看情况,这次的事是南诏人所为,不过……”
“证据不充分?”
裴织帮他补充,“就算有南诏人的尸体在那里,也不能证明疯虎是他们放到那里的,对吧?”
秦贽赞赏地点头,“是的,过于刻意了。”
南诏人的尸体出现在西山的山洞里,像是畏罪自杀,又像是要挑起大禹和南诏的矛盾。
当然,如果真是南诏人所为,那问题来了,是谁将他们安排进入围场的?
在秋围之前的半个月,每日都有驻军进山里搜查、巡逻,连西山附近的猎户都不会在这种时候进山。
以军队这般严密的搜查、巡视,就不信有人能躲在山里不被发现。
所以这事到底是何人所为,或者对方只是打着南诏的名义生事,还有其他的指使者,有没有大禹人参与进来,还要进一步排查。
裴织想了会儿,便放开这事,继续专心吃宵夜。
等她吃完,秦贽将食盒收起来,说道:“你好生歇息,这两天都待在行宫里养伤,莫要再去围场。”
裴织愉快地应一声。
秦贽见她乖巧的模样,心头又生起几分痒意,最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飞快地跳窗离开。
裴织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忍不住将脸埋在手臂间低低地笑起来。
那笑声从风中飘来,秦贽忍不住捏了下自己的耳尖,心口越发的滚烫难抑。
还是要尽早将她娶过门才行。
否则他一定会越来越忍不住,想要将她抢进东宫。
走出行宫,一名暗卫出现,主动接过他手中的食盒,恭敬地道:“殿下,皇上叫您过去。”
秦贽嗯了一声,大步朝营地而去。
这两天,昭元帝和太子都是在营地的帐蓬休息。
昭元帝让军队搜山,让内廷禁卫查询疯虎之事,大动干戈,营地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随同来秋围的朝臣人人自危,就怕一个不慎,事情牵扯到他们身上,不死也脱层皮。
他们非常清楚,只要事情涉及到太子,皇帝就像变了个人。
这次虽说没有刺客刺杀太子,可也波及到未来的太子妃,变相地打了太子的脸,皇帝会善罢甘休才怪。
就算皇上不在意,太子岂会罢休?
有太子在皇上那里说话,所以这事没完。
幸好,秋围时间不长,还有两日就要启程回京,只要这两天众人安分守己地等待个结果就行,倒也不算太难熬。
夜已深。
昭元帝坐在帐蓬里翻看折子。
见太子进来,他有些疲惫的脸庞露出笑容,将太子叫过来,将一份秘折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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