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叫我什么?”
郁长官眼帘微阖。
盛澜:“……”
等等,他忽然想起来,好像叫“小郁”
也不好。
——早上的时候阮长官就曾私下这样叫过郁长官两声,但之后,阮长官就再三请求自己、千万别跟郁长官说他叫过他‘小郁’。
“小郁会鲨了我的。”
阮副官可怜巴巴。
于是盛澜判定,郁长官似乎并不喜欢这个称呼。
真是的,他本来都想不到这个称呼,是阮长官先叫的,结果又不让自己说……
但是客观来说,叫比自己年长、看上去也严肃许多的长官为小郁也的确有点大逆不道。
盛澜只好第三次没出息地改口:“……小鱼?”
郁诚晏:“?”
“……”
青年滴墨般黑白分明的眼瞳孔来回挪着,表情仓惶得像做错事、正在找借口的小狐狸。
红洇洇的花瓣唇张开又闭拢,如此反复了两次,黑青年倏地眼神一亮:“对,反正你游泳那么好,就叫小鱼吧。”
郁诚晏:“……”
盛澜还在为自己想到的绝佳借口而在心里握拳,进而对自己赞不绝口。
下一秒,他未闭合的嫣红唇瓣就被人猝然衔住——
“唔?”
整片的被含住,然后再长驱直入。
阻拦长驱直入的舌尖被不怀好意地嘬了一下,败下阵来,从此失去了控制权。
对方就像是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巧舌如簧一般,舌根被缠住,凌冽霸道的气息充斥着鼻息,柔软细腻的内侧颊肉也被不断刮过。
酸的软舌像浸泡着果浆,被搅弄得不住有甘甜的汁液渗出,是甜爽的桃子味儿。又在根本来不及吞咽之时,被人粗鲁地一嘬,悉数卷走,过程反复。
……唔。
太,太深了。
盛澜长长的睫毛抖动着,上面逐渐凝出了几颗小水珠。
本来游刃有余靠在门板上的姿势都维持不住,不知什么时候软得一塌糊涂。
眼尾泛起的嫣红浸过底下的小痣,他连什么时候结束都没觉,睫毛颤成了翩跹飞舞的蝶翼,盛澜最后不得不抱着对方的脖颈,大口地喘息。
好半天以后盛澜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欺负了。
他靠环绕勾住男朋友的脖子来将自己稳住,但也不耽误他凶巴巴地抬头,柔白的面颊憋到通红,连鼻尖都泛起了红,模样泛着委屈:“你、你干嘛那么亲我……”
桃子味比上次易感期溢散的都用浓重,水红的唇瓣也变得像熟透即将糜烂的鲜红果子。
黑白分明的眼雾濛濛的,像乡间日头初升时、雾气弥漫的山野画作。
盛澜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只能睁着这样纯澈的大眼睛无声地控诉:哪有人是、是那样接吻的!
“抱歉。”
郁诚晏抬手在他鲜艳的唇上擦了擦,同时表示疑惑:“这不是你说的约会内容吗?”
“什么约会内容?”
盛澜是这样问的,但也已经模糊地意识到,对方指的似乎是……
“咬咬耳朵、嚼嚼舌根。”